那人叹气:“你还是如此年轻,我却时日无多,小妖怪,你叫什么名字?”
“桃酥,桃花酥的桃酥。”
那人轻笑:“原来,你叫酥酥。”
随后红色的大雾再一次冉冉升起,遮住了那人的眉眼。
“再见了,酥酥,我此生无憾了。”
桃酥点了点他的额头,原本那里的红痔更加鲜红,好像似曾相识。
身后的竹林大片大片的开出了黄绿色略带白的花朵,幽香阵阵。
“不好了,竹子开花了。”
熙熙攘攘的脚步声。
“侯爷,侯爷他走了。”
华桔竹六十年开花一次,花开茎死,再无第二春。
桃酥的眼眶突然有了湿润感。
“再见了,谢景言。”
风从院子的角落吹起,吹落了一地的蔷薇。
而此刻另一片红色迷雾中,罗亚一步步踉踉跄跄的奔跑着,试图打破周边的壁垒。
“杂种,杂种!”
“怪物,怪物!”
“不,我不是!我不是!”小小的罗亚躲在墙角中,抱紧了自己的脑袋:“我不是,我不是!谁来,谁来救救我……”
桃酥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下午,看着眉头紧锁的罗亚,桃酥不忍。
孟姨说过这彼岸花酒,虽说是彼岸花,但是吸收了三川河水中各种的爱恨情痴,载了地府千年的各种执念,有三魂七魄的物体都不要随便喝,容易被困在自己的心魔中,如今的罗亚便是如此。
鲜红的头发、尖尖的耳朵,额头到脖颈一路蔓延的黑色纹鳞。
桃酥将手点向了罗亚的眉心,温暖的光点注入了罗亚的神思中,罗亚渐渐平稳了下来,睁开了眼睛,大汗淋漓。
“你被梦魇了。”桃酥将酒重新收入乾坤袋中,推了推刚走出心魔的罗亚说道:“你上楼去好好休息,我去接夜班。”
罗亚仍旧头疼欲裂心口闷,点了点头就摇摇晃晃的上楼去了。
桃酥伸了伸肩膀,随后仍旧是一个瞬息便到了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