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打我的女儿?!”胡正中朝叶雨潇冲了过去,“我跟你拼了!”

    叶雨潇揪着胡氏的衣领,把她朝胡正中猛地一推:“她害了我的父亲,还栽赃给我,说他是被我和离气的,我不打她打谁?!”

    胡正中被胡氏撞了个满怀,不得不停下脚步,接住了她。

    胡氏关心的却不是自己被打,还没站稳便急急忙忙地反驳叶雨潇:“大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父亲是我们信阳侯府的主心骨,我害了他,岂不就是害了我自己?再说了,太医院的丁院使正在里头给你父亲看病,如果你父亲是被我害的,他怎么没说?”

    胡氏说着说着,又抹起了眼泪,显得可怜无比:“大小姐,我知道你刚和离,心情不好,但你也不能这样红口白牙地诬陷我呀。”

    叶雨潇已经给她定了个罪名,才懒得再跟她啰嗦,转头对韩氏和江氏道:“大舅母,二舅母,你们记好了,我之所以掌掴继母,是因为护父心切,即便到了皇上面前,我也是占理的。”

    她竟三言两语扭转局势,反把污水泼向了胡氏。这番风骚的操作,韩氏和江氏已经看呆了,只知道连连点头了。

    胡氏见叶雨潇根本不听她辩解,终于顾不得装可怜了:“大小姐,你诬陷继母,这罪名可也不小!”

    叶雨潇再次无视了她,只是招呼韩氏等人:“两位舅母,诸位表哥表弟,胡氏要害我的父亲,我不能坐视不理,还请你们帮我冲进去,救下我的父亲。”

    顾元朗马上带着几个兄弟,拽开胡氏和胡正中,朝后面冲去。

    韩氏不放心,拉着江氏落后一步,小声地问叶雨潇:“潇潇,信阳侯病重,真的是胡氏害的?”

    “我不知道。”叶雨潇回答得很干脆。

    “你不知道?!”韩氏和江氏都惊呆了。她不知道,刚才还言之凿凿?连她们都信了!

    “这,这……”江氏自诩胆大,没想到叶雨潇的胆子更大,“潇潇,你这是诬陷啊……”

    “对,就是诬陷。”叶雨潇回答得理直气壮,“嘴长在我的身上,我想怎么诬陷,就怎么诬陷。大舅母,二舅母,对付无赖,没法跟她讲道理的,只能比她更无赖。她给我泼脏水,那咱就赛着泼,看谁更厉害。”

    跟胡氏这种人,讲什么礼义仁智信哪!

    还能这样?怪不得他们之前气势汹汹地来,却只能铩羽而归。江氏由衷地感到佩服,冲叶雨潇竖了竖大拇指。

    韩氏心里还是有顾虑,问叶雨潇道:“潇潇,胡氏不好相与,万一她去皇上面前告你一状,怎么办?”

    “那就说我弄错了呗!”叶雨潇耸耸肩,轻松作答,“我护父心切,一时心急弄错了,这不是很正常吗?皇上还能因为我太过于关心父亲,定我的罪不成?”

    还能这样?叶雨潇再次刷新了韩氏的认知,让她惊呆了。

    是不是她这无顾虑无底线的行为,把舅母给吓着了?平南王府的人看着霸道,其实都是忠厚老实之人呢。叶雨潇不好意思地冲韩氏和江氏吐吐舌头,先一步朝里面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韩氏和江氏在后面议论的内容是:“潇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咱们得学起来!”“对对对,学起来,学起来!”

    信阳侯被安置在垂花门内的怡心苑里,叶雨潇抵达时,顾元朗等人已经将前来阻挠的胡氏和胡正中制服在院子里了。

    顾元朗将叶雨潇的精髓学了个十成十,口口声声嚷着:“你们害了信阳侯,还想进去毁灭证据?我们才不会让你们得逞!”

    干得好!叶雨潇冲顾元朗竖了竖大拇指,带着小纂去了信阳侯所在的东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