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十分的凝重……浓重到了已经达到了掩饰不了内心紧张的程度。
赵楠却突然轻笑一声，“你觉得这种事情有可能吗？”
西门宇沉默片刻，正色道：“这个世界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一直以来你的先知先觉，很难让人相信你在背后和系统没有半点的关系。”
赵楠放下手中的茶杯，“哦？总算是说出来了心中的想法了？”
“承认？”
赵楠摇摇头，模棱两可道：“事实上。我只是能够做一些看起来很厉害，但其实只能够吓唬人的事情。”
西门宇皱了皱，旋即叹了口气道：“希望如此吧。”
两人忽然陷入了巨大的沉默之中……不久之后，赵楠主动地打破沉默道：“古天源的‘天启’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一个人拥有预知能力。这种危险的能力就已经好好地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才对……也本来应该是这样做才对。但是西门宇此刻却并不隐瞒道：“古天源可以通过做梦的方式。来预知一些事情。似乎曾经测试过，能够达到十有八中的程度。”
赵楠愕然道：“如果只是纯粹根据猜测的话，也是不可思议的成功率了……不过直接暴露给我知道，没有关系吗？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了可以让你坦白这些事情的程度了？”
西门宇苦笑道：“那位老爷子，似乎完全没有隐藏这种能力的意思。你知不知道，古天源打算向全世界公开自己的这种能力？”
赵楠眉头微蹙，“哦？反其道而行……这老头的野心不小。”
西门宇点点头，“可以想象一下。一个能够预知未来，并且本来就有很高人望的人，在公开了这种能力之后，会产生什么也的化学反应了吧？古天源想把自己打造成为先知的角色。”
赵楠把弄着自己的手指，淡然道：“十有八中，只要稍微在人前露两手的话，倒是不难做到那种效果。所以说，成为先知之后，就更加能够堂而皇之地指定我就是那个毁灭世界的人，让全世界的神选者，甚至连原住民也不得不一起讨伐我之类……这位老爷子，还挺在行的嘛。”
西门宇耸肩道：“毕竟除了戎马之外，他的大半生也是在阴谋还有诡计之中度过的。”
赵楠轻笑道：“那你算什么？和我这个被先知说是毁灭世界的人在这交流情报，不怕被当做是反人类的罪人吗？”
西门宇沉默了片刻，摇摇头道：“‘天启’也只是一种高概率的命中，也会有错误的事后。再说，那种不过是看到一些零碎片段的未来景象，转化为语言也不过是古天源自己后来通过自己的阅历还有经验推敲出来的……再说，我压根不会相信，一个有了孩子的人，会想着去毁灭世界。”
赵楠意外地看了西门宇一眼。
西门宇忽然笑道：“是的，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到做人父亲的那种激动。在糟糕的世界仿佛都会化为美好……如此美好的世界，我怎么可能舍得亲手去摧毁它？”
赵楠反应过来，眯着眼道：“这样……古云原来有喜了吗？还真是意想不到啊。”
西门宇却愕然地看了赵楠一眼，好奇道：“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和古云不过是人前的关系而已。”
赵楠揉了揉眉心……改写之刃用多了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他吁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还是稍微恭喜你一声。”
“谢谢……”西门宇点了点头，“那么，这算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谈话了……希望你能够在未来的讨伐之中，活下来。”
传影水晶在这一刻，也失去了其光芒，坠落在了桌子之上。
赵楠伸手把玩着这颗传影水晶，“所以就选着了两不相帮吗……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商人性格……不管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就是了。作为一个管理者来说，也算是合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