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程沂又送傅以砚回家。

    之前那个秘书被傅以砚留在机场处理后续事情了,傅以砚身边除了他也就剩下一个司机,总不好让司机照顾他。

    程沂把他扶进卧室——虽然他觉得傅以砚伤的只是手不需要扶,但是傅以砚莫名往他身上靠,他也只能扶着他。

    “唔,你要喝水吗?”程沂问坐在床上的傅以砚。

    “不用,我想洗澡。”傅以砚说。

    程沂有些迟疑:“但是医生说你的石膏不能碰水。”

    傅以砚抬头看着他,没说话。

    “……”程沂顿了顿,说,“那我帮你洗吧,你先在这坐会儿,我去浴室放水。”

    “你要在浴缸洗还是淋浴?”

    “淋浴。”傅以砚说。

    他很少在浴缸里浪费时间。

    “ok,那你等我一下。”

    他先打开傅以砚的衣柜,问:“你睡衣放哪儿?”

    “中间的第三格。”

    “唔,那内裤呢?”

    “下面的第二格抽屉。”

    “……还挺多的,我随便拿一条了啊?”

    “嗯。”

    “浴巾这些是在浴室里吗?”

    “嗯。”

    程沂把傅以砚要的衣物都整理好放进了浴室的架子上,又去给浴室调水温,调好后他回来看着衣裳整齐的傅以砚,神色有些迟疑。

    “干站着干什么?帮我脱一下衣服,我不方便。”傅以砚说着,轻晃了晃自己受伤的手臂。

    程沂扶了扶自己的额角,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傅以砚赖上自己的感觉。

    但是他也清楚,这个时候的傅以砚对他应该只有排斥和轻蔑,没必要想方设法占他便宜,应该是真的不太方便。

    想到了这点,他也无所谓了,反正傅以砚身上哪块地方他没看过没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