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驰忙道:“是臣的主意,区区一个舞姬确实配不上陛下的万金之躯,可、可臣是有理由的。”

    “你还敢有理由?”白婉儿眼中凌厉,换好了凤袍的她威严逼人。

    温乔目光轻晃了一下,三年后的小粉团子似乎和以前大不相同了,眼里时刻闪着冷淡的光,语声如冰,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漠。

    张驰擦擦鬓角的汗,说:“昨晚臣瞧陛下的眼神紧追温姑娘,而且、而且当温姑娘在人群里跳舞的时候,陛下看不见她,您脸上的失落感太、太明显了。”

    白婉儿气极反笑:“你还观察的挺仔细。”

    张弛:“臣当年受陛下器重方能登上少卿之位,臣从那时候起就暗下决心一定要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陛下喜欢谁,臣就把谁献给陛下!”

    白婉儿:“你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用在这上面了吗!”

    张弛理直气壮:“陛下高兴与否,对臣来说同样很重要,陛下好,大启才好!”

    白婉儿气的小脸青白,说不出话。

    温乔憋笑憋的辛苦,实在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白婉儿回头瞪了她一眼,轻叱:“你笑什么!”

    温乔立即噤声。过来拉勾勾她的衣角,唇瓣轻启:“陛下,我...那儿...疼。”

    白婉儿显然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歪头问道:“你哪儿疼?”

    “那儿呀。”她眼尾上扬,语气轻佻暧昧:“昨夜陛下太用力了,估计是肿了。”

    “......”

    鸦雀无声,白婉儿耳根瞬间通红。

    小福子等人摸鼻子的摸鼻子,咳嗽的咳嗽以此来缓解尴尬。

    白婉儿面无表情,无视她说的话,挥袖冷淡道:“朕去上朝。”

    她没说要怎么安置温乔,红着脸快步离开寝宫。

    温乔懒懒的往塌上一趟,翘着二郎腿,脸上浮起幽幽的笑颜,得意的想,小陛下不给她名份又不赶她走,这分明是——

    金屋藏娇。她突然发现这个词很适合她。

    朝堂上一向板着脸不苟言笑的陛下,白花花的小脸红彤彤的,时不时舔舔嘴唇,小动作不断,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互相给彼此一个眼神,觉得陛下应该是还没从昨晚的春-宵缓过劲儿来,而后几位年纪稍大的老臣一同露出欣慰的微笑。

    小陛下总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长大了,皇家有后了。

    白婉儿回了澜月殿一连喝了好几杯水,且都是温凉的,珠儿担心她会肠胃不适,便道:“陛下,喝点热茶吧,大雪天的小心闹肚子。”

    “朕不要。”白婉儿道:“热茶越喝越热,不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