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就做。
顾晨曦翻了一下原身和周萌的聊天记录。意料之中的，原身除了在刚开始加彼此微信的时候有一些客气的聊天，之后就完全没有了。原身会加周萌微信，也是因为周萌和闫宁同属于一个公司，原身可以打听消息的缘故。
果然，再往下翻，全部是原身向周萌问行踪，要求代拍的对话。顾晨曦一边看一边太阳穴一直再疼，全部是几千几千的转账，只为让周萌拍个照或者录个像什么。
唯一让她太阳穴不那么疼的，也只有周萌的反应——周萌并没有收任何一笔钱，虽然偶尔会给原身拍几张模糊的照片，但这些照片都没有超过必要的度，比如泄露剧组的进度或者破坏保密协议等等，然后，周萌几乎每回都在劝原身——说姐妹，你大可不必这样。
“我不知道传言是不是真的，但是姐妹，无论是追星，还是喜欢一个人，把自己弄得那么痛苦的，都大可不必。”
“要不，你看看我行吗？我也很好看啊，如果，可以让你不那么执着的话。”
“我也可以陪你谈一场恋爱啊，很甜的那种，几个月几年都可以啊！还是分手你来，我保证不闹的那种哦，姐妹，你要不要考虑下？”
还有一些其他的话，都不长，这么一句两句的，加杂在周萌拒绝原身转账之后。
顾总挑了下眉，觉得自己当初确实没看错人。同时，她也隐隐约约猜出了为何这么一个当初她看上的人，会被雪藏的原因了。
理由很简单，周萌所在的橙果娱乐并不是一家公司氛围很正的公司。这家公司出了名的杀鸡取卵，在最短的时间周期内榨取出艺人的最大价值。这家公司旗下的艺人，除了闫宁之外没有一个可以红过两年。
只是她选周萌那时，这家公司还没有在不做人和不要脸的道路上一骑绝尘，头也不回。
“小周，在吗？”她在微信上问周萌。
晚上十一点，是打工仔洗洗准备睡了的时候。但一般这个时候，都是艺人正在录制节目或者刚刚下节目的时间。顾晨曦本来以为周萌不会立刻回话，没想到，她才发过去，那里就回了过来。
这大概也变相证明了，小周同志是真被雪藏了。
“在。你不会……还想找我代拍吧！你都进医院了，能先照顾下你自己吗？”那里一两秒就回了过来，应该是太急了，用的语音输入。
这句话结束了，又是几秒好几句，应该全部是语音输入。
“人家的事，我不应该插手的，但我实在是不说不痛快。姐妹，你才二十五岁，大好年华还在眼前呢！以后你会看见更多漂亮的姐姐妹妹的，你确定不再去看看了？”
“我觉得，可能是我以前心软，虽然劝，但还是一直帮你拍闹出来的。我对你这次的事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以后，我不再帮你拍了啊！”
“你怎么说我都好。反正，这次我是下定决心了。”
“对不起了，姐妹。”
顾晨曦叹了口气。她按着自己的眉心，好来抚平一下此刻突突在跳的太阳穴。她想起了之前一个礼拜，自己去自己葬礼的那会。
那会，来的人并不多，圈内人就更没几个了。这个圈子，现实和薄凉的让人害怕。她的葬礼上，哭的最厉害的不是她的家人，而是她十几年的朋友，魏家小少爷魏源。
魏少说你他妈的怎么说死就死，我追了你那么多年，我情愿你不喜欢男人我再也没有机会了，也不愿意你就死了好不好？你死了，你让我去追谁？你说啊，你让我追谁？！
魏少是一边流眼泪，一边大声骂的这种。骂到最后，就再你他妈再晚点死，我大概就要去变性了——听得周围的人，全部都是一脸惊恐。
然后就是这个妹子。当时，她完全没有想到，和自己只有工作上交集关系的周萌会来葬礼，更没想到，周萌也还会哭的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