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将至。

    傅星大约是高考后压力泻出,睡前开始低烧。

    三十八度,不上不下。傅朗遵循着母亲旧时的经验,给傅星吃过退烧颗粒,出门去了趟超市,给她备好柳橙汁和维生素。

    傅星头昏脑胀,窝在床上发梦。

    实际上这场梦她已经做了很多年,场景老套,可她依旧深陷。

    海的尽头,斜yAn西沉,气温已经降低了,天地分界线上泛起最后火红的光亮,浅h的光照不进的巷角,黑暗正在滋生。

    恶魔一样的男人,将那杯果汁递给她。

    洋流按图索骥,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冷风灌入肺管。小船飘飘荡荡,海浪翻滚。

    纯白sE的百合花瓣在黑暗的梦境中飞舞,傅星走在布满镜子的迷g0ng中,倒影中映着倒影。

    梦中有无数个她,还有无数个傅筠。

    找不到出口……

    哥哥、哥哥在哪里……

    她在迷g0ng中奔跑,面前是望不到尽头的台阶。她逃命似地往上爬,x腔因急促呼x1cH0U动一阵阵,噬心地痛,喘息时喉管传来马吠般的嘶鸣声。

    傅星手脚发软,眼前发黑,她扑通一下直直地跪在台阶上,绝望地看着身后野兽一样追赶她的傅筠。

    “不……不要过来……”傅星流着泪,在梦中被他奴役。

    “星星……爸爸的小星星,你和你哥哥一样漂亮。”

    傅筠残忍地拉着她的脚,没有丝毫怜惜,像是对待一个无生命的物T,把她往下拖。

    她像什么?

    像一只遗弃在路边没有了家的泰迪熊、像一枚破损随风扬起的塑料袋。

    她手脚并用,奋力地抓住台阶,被她握碎的镜子割破手心,满地的血。

    傅筠看到血,越发兴奋,就地拉着傅星去脱她的衣服。

    “砰——”地一声。

    镜子撕开个缺口,她面前的傅筠,脸开始碎裂。

    他变成一个狰狞的吃人怪兽。

    而她的英雄手持宝剑,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