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应该搞清楚,不是你不要,而是——你不配!”

    君瑾年拳头倏然一握,蓦地起身,“君牧野,别以为自己现在坐上了这个位置,就胜券在握了!现在得到的,不一定是一辈子。”他一语双关。

    “是吗?是不是一辈子,你可以拭目以待。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有的东西失去了,那便是永远。”他字字诛机,犀利还击。

    君瑾年脸色变了又变,拳头松了又握,最后,他压下满腔不甘的怒火,冷然道:“她不过是因为一时的伤心,拿你慰聊而已。你当真以为,一个女人,那么多年的感情,说忘就忘了?”

    君牧野不为所动的说:“事实,不正是如此么?那么多年的感情,说放就放,可见,对你,也不过如此。况且……”他看向他的眼神,宛如一把尖锐的剑般,像是将他华丽尊贵的外衣给劈开,将那隐藏在里面的所有丑陋不堪赤裸裸的呈现出来。

    “一个连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的男人,有什么资格享受别人的真心?”

    君瑾年脸色一阵难堪,脾气彻底被他给挑起来了。他黑眸染上暴戾之色,俊脸黑沉得如同狂风暴雨来临。

    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

    他跟君牧野从小到大就不对盘,但被这么羞辱,还是第一次。

    他来,原本是因为投资部企划文案被驳回的事情。可一知道俏俏还留在他的办公室里,脑子里无法抑制的想象着各种画面,便是又妒又恨。

    各种不甘心,让他忍不住出言挑衅。本以为像君牧野这样强势的男人,必然是会很介意自己女人跟她喜欢过的人在一起时,有没有发生什么。

    但他万万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应。

    该说君牧野心大,还是,太有自信?

    原本在内室睡得很安稳的许俏俏,被外边的动静给惊醒了。

    她拉开门时,带着一脸睡意惺忪,揉着眼睛看了过去。

    却看到办公桌边散落着一地的文件,一张椅子翻倒在地上,还有杯子的玻璃碎片。

    许俏俏愣了愣,下意识的挪动脚想走过去,脚边却碰到了什么,低头一瞧,是滚落的笔筒。

    “你们……在干什么呀。”她呆怔了几秒,随即望向那边对立的两个男人,发出疑问。

    君牧野转头,看到她出来了,眼神冷厉地瞪了君瑾年一眼,随即向她走了过去。

    “怎么醒了?”

    许俏俏皱着秀眉,被他挡住了视线,偏着头,企图绕过他,想要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瑾年怎么也在这里?他们两个刚才在干嘛?是吵架了还是打架了?

    君牧野一只手扣住她的肩,一只手按着她好奇探过去的小脑袋,半强制地将她带进了休息室,顺势关上了门,直接了当的将那个无理取闹的男人给隔离开了。

    君瑾年见状,脸色黑得不行。

    瞪着紧闭的门板好一会,才忿忿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