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远航和桑洁说着悄悄话似的，但是他的手也没松开。大家没听见他们说什么，都一脸挪愉的看着他们。
桑洁的心好像落了一拍，她试图把手抽回来但是没抽动。
温远航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桑洁一时间没能分辨出来这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
她没有立刻回应，温远航自嘲般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再扣六百，回去你开车吧，我喝酒了。”
桑洁看着他没说话，温远航松了手想继续回桌上坐下，忽然间身边一暗桑洁坐在了他的旁边。
桌上的人瞬间起哄，“有女朋友就是不一样啊，温医生害不害怕，领导来监督你了。”
温远航低头笑了笑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桑洁在大家也不灌温远航酒了，大家来的早，十点多就结束了。
律所的同事握着温远航的手说下次再聚，有个女生说下次再喝酒恐怕就是参加桑律师的婚礼了。
桑洁被闹得红了脸，催促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去路上温远航很自觉的上了副驾，桑洁系上安全带目不斜视，温远航调了调座椅几乎是半躺着，他侧了侧身子看着窗外的车流，“他们都在走。”
桑洁想了想说，“我们也在走。”
他们两个人知道他们口中的走不仅是字面意义上的走，还有对于这些年时间流逝的无奈。
温远航借着酒劲儿问出了自己一直没敢问的话，他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桑洁，当初你分手分的那么突然，你是不喜欢我了吗？”
师父的案子尘埃落定的时候桑洁曾经想过要联系温远航，想说说当初的事儿，想问问他过的好不好。
但是桑洁不敢，她知道分手是自己提的，不管当初的原因为何，分手了就不应该再去打扰他。
于是她煎熬着挣扎着，最后想温远航会不会有了新的爱人。
可是他回来了。
桑洁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爷给自己的机会，她只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做了美梦，或许喝醉后的自己才更真实吧。
温远航一直看着窗外，车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但桑洁知道他在等自己的答案。
说什么呢？喜欢，一直喜欢？
桑洁反问道，“你呢？”
她不知道温远航这些年有没有喜欢过别人，她不敢贸然回答。
温远航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桑洁，我现在扣了多少钱了？”
桑洁不知道这和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但她还是回答道，“一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