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小天使,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购买比例不足哦。

    所以初霖安昨晚应该又在画室里睡着了,别墅里没别人,是越先生把他抱回床上的吧……

    神经骤然绷紧。

    越先生看到那些画了?

    初霖安几乎是翻下了床,支棱着头发冲到隔壁书房。

    嘭的一声推开门,还算整洁的房间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窗帘合着,光线阴暗。

    昨晚画到一半的人像仍躺在画架上,几张完成的立在墙边,本来在他身上的围裙被搭在了鹿角衣挂上。

    画都是好画,单论表达和技法就比那幅被教授夸了半节课的静物花束高不知道多少层。

    可他不想让越先生看到这些精神的排泄物,那是他身上最丑陋的东西,该被毁尸灭迹。

    如果可以,初霖安甚至不想拿起画笔。可除了竞速摩托,他能赖以生存的技能就只有画画了。

    他还要活,还要赚钱,还要再次感受速度挤压心脏的刺激,所以他不能丢掉这个饭碗。

    走下旋转楼梯,初霖安来到一层餐厅。

    不同于其他区域,餐厅并没有铺设地暖,初霖安赤脚站在大理石地板上和站在冰块上没什么区别,但他还是不想穿拖鞋。

    已经快到中午了,刑越自然是不在别墅里,只有移动过位置的波西米亚纹餐巾显示男人来过这里。

    那看样子煮饭阿姨还没来,初霖安想从冰箱里找点东西先垫垫肚子,每日会送来新鲜的牛奶会放在这里。

    由于小时候的那次过敏住院,他的肠胃一直不太好,导致他不能直接喝冷的。

    懒得用煮奶小锅加热,初霖安直接把牛奶倒在玻璃杯里放进微波炉。

    转到30秒。

    他记得玻璃吸管就放在侧面的橱柜抽屉里。一回身,却看见一个亮亮的小物件摆在中岛台上,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走近,是一枚精致小巧的耳钉。

    逼真的玫瑰造型,花心包着一颗价值不菲的粉钻。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保温柜里有早餐。

    耳钉是我的,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戴过一次,没有礼物盒,希望别介意。】

    字迹和信件上一样,苍劲有力。

    初霖安抬手捏了捏耳垂,喃喃地自言自语:“越先生怎么知道我有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