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甜抿了抿唇,她本来以为自己重活一世,对于拔草这种初级农活应该是得心应手,但是现实却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是她太过高估自己了,重来一遍又怎么样?如果她不突破自己,她最终可能总是会走回上一辈子的老路。

    对的,她要突破自己,她一定能行的。

    苏梦甜重新弯下腰,又开始新一轮的拔草。

    不知过了多久,林满仓,陈会计和一个年轻但看起来很麻利的女子走了过来。

    苏梦甜知道,那个女子是林满仓的二儿媳,叫钱小花,同时她还是队里面的工分记录员。

    林满仓的二儿子早年离家去当兵,后来带回了一个麻利泼辣,怀有身孕的女子回来摆酒,之后那女子就顺理成章的留在北林大队。

    当时她怀有身孕,干不了重活,林满仓就暂时让她做队里的工分记录员。

    为什么说是暂时呢?

    苏梦甜在上一辈子听队里的人说,那工分记录员的位置,林满仓本来是为他在当时快小学毕业的女儿林多银准备的。

    可是这钱小花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当时挺着大肚子,每天都在地里走前走后,关心队里们每一个队员。

    队员们也都渐渐认可她,等到了后来,她生下孩子,林满仓想将这个工分记录员回收,给他的女儿时,结果却遭到了队员们的强烈反对。

    就这样她顶替了她小姑子的位置,当然她也和她的小姑子林多银成为了敌对的状态。

    这林多银可是林满仓最疼的女儿,林满仓哪能轻易就放过钱小花。

    所以林满仓曾多次给她下些小绊子。

    钱小花也不是什么轻易妥协的人,再加上她可是生下了那老林家第一位金孙的人,她的丈夫可是老林家最有出息的人,她凭什么要低声下气。

    这不,久而久之钱小花和林满仓的关系就一直不太好,和林多银的关系更是形如水火。

    而林多银就是上一辈子推自己下水,害自己去世的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有机会,她倒是可以和这钱小花搞好关系。

    “不错哟,今天大家可都辛苦了,我决定给各位记个满分。”钱小花满意的说,同时手上拿着一支被磨损的很厉害的钢笔,在工分薄上涮涮涮的写。

    林满仓眉头紧锁,不满的瞪着钱小花,“你就是这样做工分记录员的?这满工分是说给就给?等年末队里的粮不够分,我看你怎么办。”

    “新知青们都是第一天下地,难道不应该要鼓励鼓励吗?至于队里的粮不够分,那就先欠着队员咯,难道这种事不是很正常的吗?”钱小花没有客气,直接反问说。

    苏梦甜对钱小花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然后说:“大队长、会计、记录员,我们知青都商量过了,我们可以不用要满工分……”

    陈会计感兴趣的接过话问:“哟,你们有什么要求?”

    苏梦甜腼腆一笑,“刚才大队长说让我们新知青把这片地里的草拔干净,不拔完,我能下工。现在,经过我和各位同志的努力下,这草都已经拔得差不多,如果我们能将这些草拔完,那我们下午能不来吗?”

    陈会计想到苏梦甜还要帮他的孙子补习,也不愿她因为下地而累着,就抢在大队长回话之前回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