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正的大将面前,都是群未经磨砺的小屁孩。
龚沧又瞥回沈斯年,他不为所动,依旧紧扎马步。
龚沧心想:光这样练着也摸不清底子,不如让他和庆生比一场。
“斯年,嫩过来。”龚沧向沈斯年招手。
沈斯年明白龚沧意图,不情不愿起身。
“比武切磋是常事,俺觉得嫩们可以比试下互相探探底,知道自己的差距,往后更加努力。”跟沈斯年相处一段时间,龚沧学会察言观色,看见沈斯年不愿意,便啰嗦说了一通。
只要是龚沧手下的人,无论贵贱他该骂就骂该打就打,而对沈斯年,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孩子眼神太过温柔,又太过倔强,像极了他那死去的母亲,让人不忍心触碰。
龚沧熟悉秦飞鸾,也见证过秦飞鸾的兴与衰,美人逝去总让人叹惋,龚沧对沈斯年也越发怜惜。
宫中传闻纪勒与沈斯年的关系,龚沧一开始也气,后来想想纪勒对秦飞鸾的眷恋,就释然了。
不知沈斯年的未来如何,龚沧只尽最大努力让他变得强大,在尘世间比他短命的母亲多活些时候,足矣。
龚沧选了射箭比试,谁都不碰着谁,三局之后谁中的点数大谁赢。
沈庆生极其不乐意,沈斯年淡然拉弓先射一轮。
九点。
已经是沈斯年训练以来最好的成绩。
□□太重,沈斯年废了多年的手臂还是拿不太稳。
沈庆生噗笑:“射九点,连大营的门槛都够不到。”
旁边观望的小胖子接话:“二公子来大营的第一天,可是连中三个十点。”
沈斯年沉默回到原处,握弓的力度越发紧,手指泛了青。
沈庆生熟练操弓,完美射中圆心,十点尽在掌握,底下爆出一阵喝彩。
龚沧也露出去欣喜之色,沈氏后继有人,他们一起打下来的江山可以守护住。
再到沈斯年,嘲讽笑声越发放肆。
沈斯年瞄了许久未放箭,好胜之心不油上了心头,让他不敢轻易放箭。
“输赢不重要,知道了自己的差距,日后也好多用功。”普世洪亮的声音压过乱哄哄箭场。
一众人望去,他提着小酒壶懒散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