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翳的天气黑压压的，空气中带着令人窒息一般的湿热，仿佛在源源不断地将人体内的水汽抽干。
路上的人打着伞，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额角滚下来，仿佛整个人洗了个澡一般，热得满脸潮红。
苏城的最顶楼上站着两个男子，一个披着黑漆漆的长袍，一个穿着白色的长袖银鱼服，在这样潮热的天气里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热一样。
越谦站在天台上，两只手负在背后眺望着远方，面沉如水。
大护法撩了下自己的黑袍，闲闲地道：“如何，你的手下可有安排好了？”
越谦瞥了他一眼，毫无感情地扯了扯嘴角，冷淡地道：“快了，你且等着便是。”
“行吧。”
大护法笑了笑，像是完全不在意越谦冷淡的态度，似是提醒地道：“听说，你的那个心肝宝贝怀孕了？”
“什么？”
越谦震惊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发现自己仿佛在大护法面前露了怯，于是又迅速地收敛了表情，轻咳了几声：“我是说，我当然知道，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大护法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样，捏了捏自己的指甲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提醒罢了，你就不怕你的心肝宝贝被黑无常他们抓住来威胁你吗？”
越谦闻言拧紧了眉毛，道：“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大护法挑了挑眉，有些诧异越谦为什么会提这个问题：“六十来岁，怎么了？”
越谦长长地哦了一声，语气中满满的都是轻慢：“难怪呢，还是一个小屁孩呢，对范无救等人一点都不了解。”
大护法面色一僵，勉强地笑了笑：“怎么说呢？愿听其详。”
“我和你说了你也不懂，有什么好说的。”
越谦瞥了大护法一眼，嗤笑道：“我的女人我自然会保护，还轮不到你来关心，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小心麻烦惹上了身，却不知道。”
大护法咬着牙，听着他话里有话的话不搭言，只当他放屁，却没想到总有些人不长眼色，要再三问大护法怎么不回答他。
“你提醒得对，我会注意的。”
大护法攥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幸好有面具遮挡着他，让他能够顺利地把话说了。
他看着越谦满意地点了点头，恨不得直接在他脸上来一拳。
要不是他来之前叶斐再三提醒他不要和越谦发生冲突，他早就把这自大又油腻的越谦给收了。
越谦挤兑完大护法后便不再看他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晃了晃，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大护法觑着他的动作，忽然道：“你知道混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