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队长你呢？”季霜反问，“你会坚持到什么时候？”
安静了许久的空调外机突然运作起来，工作时发出的噪音填补了空白。
片刻后，季霜听见周迭回答说：“坚持到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说完，他就回身往露台尽头走去。
季霜就那么定定地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这个场景就如同当年纪录片中的一幕。
恍如隔世。
只不过他现在身上穿的不是队服，而是简单的纯色T恤，可他的肩膀上却依旧背负着重量。
又在露台站了许久，季霜才回到房间。
屋里的冷气扑面而来，把她身上的那股子燥热压了下去。
季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头痛欲裂。
昨晚忘了拉好窗帘，她刚一翻身，双眼就被外头照进来的光线刺痛。
又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她才磨磨蹭蹭地起床。
今晚RIV依旧有比赛。
队友们出发去场馆以后，季霜也没心思继续训练了，干脆开始重新布置自己的桌面。
等她全部收纳整理好，就快到比赛开始的点了。
季霜和文火两个人一起点了炸鸡当晚餐，坐在训练室里专心观赛。
今天的比赛开始以后，季霜就有种说不出来的盲目乐观，总觉得会有buff加成。
可事与愿违，天谴的魔咒并没有轻易放过他们。
第二个比赛日结束，RIV仍旧排在积分榜靠后的位置。
两天了，RIV的状态持续低迷，而且这种低迷几乎无解。
有好几把，季霜在主直播间看上帝视角都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才能反杀，只能看着他们白白地被其他队伍收掉。
要是换了以前，季霜可能还觉得等状态调整回来，等霉运过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毕竟他们的实力摆在这里，而且周迭和欧文清两个人在前点的协同配合也是有目共睹的。
可常规赛打一把少一把。
如果没能出线进入到季后赛，欧文清的职业生涯就要止步于21年的夏季赛常规赛了。
一想到这个，季霜就觉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