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都没想到,现在已经快到凌晨了,顾君临竟然过来了!

    “顾总,您……”

    罗坊连忙走过去,顾君临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人呢?”

    他这话依旧是冷淡的,教人听不出喜怒。

    可他这么晚亲自过来,已经表明了一些东西了。

    罗坊正要说话,病房的门拉开,池池一脸憔悴地从里面走出来,看见顾君临穿着一身黑衣像是孤狼一样站在走廊上,微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顾君临却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压迫性十足地问:“情况怎么样?”

    “有点严重,一直没醒过来,刚医生检查了,说如果今晚身体上的疹子没退下去,就麻烦了。”

    闻言,顾君临眉头一皱,下意识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只开着一个小夜灯,时夏一脸虚弱地躺在床上,平时看着耀武扬威的人毫无生气的躺着,到教人怪不适应的。

    欧询看了他脸色一眼,试探性开口:“要不给时小姐安排转院?”

    “她一直都酒精过敏吗?”他怔怔地说,似乎根本没有听见欧询说的话。

    这个问题,他都不知道,欧询怎么会知道?

    顾君临记得自己最讨厌时夏的一次就是家里的长辈过来,那时候陶华是要将她介绍给所有人的,谁知道她一开口就拒绝了陶华。

    他当时只觉得这个人虚伪到极致。

    可是为什么不说呢?她说出来,有什么不好吗?

    刹那间,他脑海里全是陶华说的那句“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他念出来,漆黑的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面色苍白得几乎要和枕头融为一体的女孩,“欧询,面具戴久了的人取下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她这样,看起来坚不可摧,实际上一碰就碎?”

    欧询很聪明得没有接下这句话,只是说去问问医生还有没有更好的治疗办法。

    “小怪物,”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看看一年以后谁得到对方的一切啊,我觉得是我。”

    ……

    时夏快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池池高兴得一把抱住她,哇哇地哭,“姐,你可算是醒了,真是吓死我了!你都不知道你昨天凌晨忽然高烧不退,真的是……还好你没事。”

    “谢谢你照顾我一晚上。”时夏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因为身体没有力气,又倒了回去。

    倒下去的时候,她感觉脖子上有冰凉的触感,她一怔,伸手一摸才发现她脖子上竟然有一根项链。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