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秋站在她的面前,弯着腰,挡住了她大半的视线,他的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则握着她背后抵住的门把,将她封闭在狭小的空间里。

    浓郁的血腥充斥。

    猩红逐渐漫上男人漆黑的眼珠,上面血丝满布,盛着足够压垮他所有理智的嫉妒。

    “你现在工作的画室,是何之安开的,我昨天问你他是谁,你告诉我他是你教的学生,才十岁......骗我很好玩是不是?”

    他的头越来越低,苍白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字比他的温度还要低,裹着冰般。

    “你最近几天的通话记录,都有他,我问你他是谁,你不说实话,为什么?如果你们没有关系,你为什么会撒谎,给他编造另外的身份,除非......”

    他冷笑一声,眼珠越来越红,有血珠在里面打转。

    “昨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你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你说他是你妈给你介绍的心理医生,有心理医生会殷勤的给病人介绍工作,还顺路送她回家?”

    “那玫瑰花的意思你心知肚明,你却说是你自己买的,你以前从来不会自己买,结果现在倒是变得快。”

    他的额头抵在了她的上,眼底的狠厉与疯狂袒露无疑。

    “乔月,你骗我。”

    他张口,狠狠咬住她的脖子,“想出去?不可能!”

    乔乔出去了。

    可是现在是白天,他没办法跟着她。

    他听到了她跟她妈妈打的电话,对面担心她出现心理问题,找的心理医生。

    心理问题?

    他嗤笑一声,那是她太爱他了。

    他的乔乔,爱他爱到他死了也不会离开他、忘记他。这才是他的好乔乔。

    他从白天等到了中午,又到了下午,他挠心挠肺地等着,终于嗅到了她的气息,再也等不及,他去了楼道,等着她,跟着她,看着她因为自己的靠近惊恐无措,而他却因为她身上染上别人的气息而嫉妒愤怒......

    她开始外出。

    她找到了工作。

    那个叫莫如谦的男人跟她打的每一个电话,他都在旁边听着。

    他说,他有一个朋友,叫何之安,今年大四,开了个画室,需要老师。

    不要答应他!不可以!

    江如秋在心里呐喊,甚至恨不能上前,将她的手机捏碎,斩断她与别人的联系,不,应该是斩断她与除他以外,任何人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