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嫱二人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塔楼里出来一个人。

    齐大将军穿着便衣,依稀能瞧出底下鼓胀的肌肉,蕴满了力量。

    他长得周正,皮肤黑了些,五官却不差,浓眉大眼,尤其精神。

    只是脸上有一道伤疤自眼角蔓延到耳根,颇有些唬人。

    容嫱不自觉挺了挺脊背,才看到他身后又走出来一人。

    摄政王秦宓。

    他仍是一身玄衣,肤色冷白,眼底总像结着一层寒冰,便是这灼眼的日光也不能融化。

    容嫱眼底掠过一抹惊讶,见他望过来,忍着逃开的念头,先是对望了一瞬,才挪开眼。

    齐盛看见他过来,惊讶道:“王爷,您不是说还有公务要处理吗?”

    秦宓不咸不淡地看他一眼,没理,目光扫过女子白嫩圆润的耳垂,那里挂着对细长的青玉耳坠。

    容嫱微微懊恼,她若是知道摄政王在这里,也不会丝毫不打扮就过来。

    面上却只能微笑福身:“见过王爷。”

    女子的皮肤又白又嫩,经日光一照,几乎透明似的。

    额上渗出些许薄汗,脸颊也透出两抹红。

    秦宓出声:“进去吧。”

    齐盛才猛然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哦对对,进去说。”

    他是个大老粗,这小姑娘可不经晒。

    楼房内的设施实则也比较简陋,大都两边通风,便于来往报信。

    齐盛看了看,倒了四杯茶水。

    虽说他也不知王爷为什么还在这儿,但也不敢不给他水喝。

    容娇娇略感尴尬,到底是有些怕这位摄政王,客气地喝了一口茶,才发现口感苦涩,难以下咽。

    他家虽地位不高,但外祖家是乃江南富户,吃穿用住一向是最好的,哪里喝过这种粗茶。

    可见军旅生活,比想象中还要艰苦。

    而齐盛身为大将军,竟喝同样的茶,容娇娇心里有些佩服了。

    齐盛今年二十八,背井离乡,父母早亡,一头扎在军队里,早习惯了只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