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个意外之喜啊。

    苏樱桃也爽快的说:“好吧,睡觉。”

    “睡觉之前,我还有件事儿,想跟你认真探讨一下……小苏?”过了半天,邓昆仑又说了这么一句。

    珍妮悄悄说:“婶婶睡着啦。”这小丫头,意思是一直都是醒着的?

    邓昆仑听到孩子还醒着,很庆幸自己刚才那句话没有说出来。

    要不然,他就等于带坏了小孩子。同时,博士心里也有深深的罪恶感,对方也是个小女孩,他怎么能有那种想法?

    总之美梦之中,俩口子都觉得今天的谈话非常成功。

    而苏樱桃呢,也准备好第二天就去城里找钟麒的。

    不过第二天,一早晨才起来,苏樱桃就看到司机小张在外面招手,显然,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跟邓昆仑谈。

    不过小张进来之后,一脸严肃,如临大敌,却是跟苏樱桃说话。

    “嫂子,这两天城里正在闹革命,龚书记下了死命令,厂里所有人都不准进城。然后您看,这是我早上在供销社抢的东西,这是土豆,这是白菜,还有五斤白米,我们家也是这些东西,咱们先应付一下吧,毕竟市里一闹革命,往咱们这儿的路就断了,好吗?”

    “谢谢谢谢,总共花了多少钱,你是要钱,还是要票?”苏樱桃说着,拉开了抽屉,里面一沓子的各类标据和钱。

    小张的眼皮子跳了一下,心说,家里有个贤妻就是不一样,博士工资挺高,福利也不错,但原来总是没钱花,没票用,大家都以为是汤姆和珍妮俩孩子能花销呢,现在看,那钱估计全让保姆花了。

    没了保姆,博士家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宽裕了。

    当然,博士这儿还有个麻烦,他不是答应了保医生七份工作,直到现在他才给保医生安排了两份。

    那个保医生呢,天天拍电报到机械厂,要求领导们替她家的家人解决工作问题,毕竟人家的女儿死了,动不动就说要把女儿的遗书贴到机械厂的公告栏上,贴到市委大院,让邓昆仑身败名裂。

    这不正好市里有革命运动,跟机械厂之间切断了联系,邓博士不就有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过了?

    想到这儿,小张心里也挺高兴,问苏樱桃要了两块钱和两块钱的菜票,走了。

    “啥,又闹革命了?这革命啥时候才能闹完哟。”毛纪兰一早儿就在后院收拾那个鸡窝,又从厕所里掏了大粪出来,把前院后院的菜全浇了一遍。

    邓昆仑看着小白楼前臭味冲天,气的脸都白了,而关键是这毛纪兰还是他的母亲呢。

    把个院子搞的臭气熏天,隔壁那两家子有样学样,龚大妈毕竟没干过农活儿,居然也跑来,正在巡问毛纪兰,这肥该怎么追。于是,几家子人正在掏茅坑,搞的小白楼臭气熏天。

    “臭死啦臭死啦,这个奶奶可真臭!”汤姆搧着鼻子,上跑下跑的说。

    邓昆仑就甭提了,饭都不吃就想走。

    而且出了门,他立刻语带不客气的跟毛纪兰说;‘母亲,如果你还想要每个月十块钱的,属于我的工资,以后请你别把我的家里搞成这样,而且,我觉得咱们可以这样,我每个月都会给你钱,但是也请你尊重我的私人生活,不要再来我家了好吗。”

    “三儿,你这是嫌弃娘了吧,嫌娘跟粪一样臭?”毛纪兰这还是头一回在儿子家干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