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之韵老实摇头:“不是,它好像是个洋人画的,好像是陛下您的画师。”
“德·爱华?”
“好像是。”
“那可是因为它画法精妙?”
“我不知道。”
司伯言沉了沉:“所以,你看画,就是凭眼缘儿?”
冯之韵觉得司伯言这个词儿用的特别好,立马肯定点
头:“对,就是眼缘儿。”
常乐静静地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瞧着冯之韵的目光愈发地怪异起来。
她是跟个什么人站在了一块儿?
司伯言大概了解,再问话时已经轻松了些,却还是充满了疑惑。
既如此,江南那些画师又为何将你的评语奉为圭臬?难不成,他们都单纯跟着你的喜恶来定的?”
“陛下,这事儿,学生也觉得奇怪。”冯之韵直了直身子,一筹莫展道,“您说,这画,每个人喜欢的不一样,他们跟着我喜不喜欢,是不是太可笑了点儿?”
司伯言好整以暇地瞧着他,深以为此人傻乎乎的。
“是有些。听说,你昨日花了一百两,买了西德国画师的画,又花了五百两买了那个画师的石狮子?”
常乐的眼睛当即就睁圆了,不敢置信地瞧着身边的这个大款。
难怪他刚刚讲价那么不要钱,原来是出手阔绰惯了!
冯之韵点头,小心翼翼地缩着脖子:“是,学生瞧着喜欢,就买了。陛下,买这些,不犯法罢?”
“不犯法。”司伯言好笑道,“你这么喜欢洋人的东西,可是因着新奇?”
冯之韵摇头,脸上的松肉跟着摇晃,生怕司伯言给他按上个崇洋忘本的罪名。
“新奇的我见的多了,也不都喜欢。他们俩人的画我虽然都喜欢,可我最喜欢的,还是我爹房里的那幅丰子善的《南海图》,虽然是我爹仿的,但是特别好!”
常乐瞧着他眼睛里闪着的光,不由自主地露出姨母笑来。
这人看着不着调,倒是挺崇拜他爹的,看不出来还是个画痴。
司伯言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亲和了不少。
“这样,朕给你个任务,你若是完成了,朕就将那幅《鲛人图》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