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为期一个月的私人基地训练，这段时间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温凉周身的寒气似乎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语气也似乎是结了冰，面无表情地出声命令道。
“让暗影的人一分钟内清理干净房间的女人。”
沈佳一眼里蕴藏着深深的绝望，她看了门外一眼，最终将衣服穿上。
她虽然没有被直接承认过是暗影的人，但也知道暗影的规矩。
自尊在今天晚上已经被她抛在了脑后，可她就是想尝试一下。
即使最后结果不能得偿所愿，起码她曾努力地靠近过光源，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
光源过于温暖，哪怕只有一瞬的，甚至是用生命换来的，它都愿意投向那让它葬身的光源，让温暖包围自己。
她穿好衣服，像是接受了这种结果，静悄悄地走到温凉身边，手指捏得紧紧的，指尖的力道就连掌心都划破了。
“温凉，再见！”
沈佳一深情地望向了温凉，她知道这一别就是再也不见了。
温凉看着穿戴好的沈佳一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今天这件事算暗影玩忽职守，你的过错会有别人来承担。”
“这是我要求的，不关他们的事。”
沈佳一之前的妩媚消散地一干二净，眼角含泪悲伤地看着温凉，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牵连别人。
“规矩就是规矩，不能被打破，你做出这种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结果。”
昏暗的灯光下，温凉的面容隐匿在阴影中，沉默良久后，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句对沈佳一来说近似绝情的话。
“我以前想过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是像曾家千金曾芷晴那样温婉贤淑的，还是司家司楠那样精致干练的。可我现在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
沈佳一苦笑一声，盯着眼前的男人，不再多说什么。
“对不起，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我的错。还有，不好意思，打扰了。”
沈佳一浅紫色的长裙随风飘扬，灯光下美得似乎要乘风归去，可一张脸苍白无力，最后深深地看了温凉一眼，转身决绝离去。
另一边，曾如许本来打算和温凉商量归期的问题，她并不打算长时间待在兰堇市，可没想到会遇上那种尴尬的情形。
她顺着电梯迅速地离开了温凉所在的顶层。
之后，曾如许一个人在香榭四楼的阳台站了很久，几乎快成了一座雕塑，才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其间，她拿出身上的平安扣，捻了捻手中平安扣的红线，漫不经心地拿在手中把玩着，葱白如玉的手指映衬着平安扣的莹莹绿光。
香榭的灯光下，照在曾如许的背上，拉得整个人的影子越来越长，连影子看起来都有些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