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厮杀之中,沈若谷指挥若定,带着部下往西北方狭窄之处撤离。

    沈若涵骑在马上,万万没料到漠北地势如此精妙。

    眼看沈若谷要逃跑,心急如焚地让人前去堵截。

    沈若谷眼看就要冲出低谷,谁知后面涌入大波追兵。

    “小姐不好了!我们恐怕逃不掉了!”流翠带着哭腔。

    沈若谷看着身后黑压压的军队,还未有新的计策,便见一猛将跳了起来,举起寒光熠熠的长刀迎头劈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箭矢贴面划来,将猛将射倒在地。

    沈若谷迎着箭矢的方向看去,见巅峰一团光晕中,模糊出挺拔的轮廓。

    白马之上,墨发翩翩。衣袍在风中舞动。

    而那飘扬的红绳,更是刺目非常。

    沈若谷视线忽然模糊了……

    再次醒来时,沈若谷发现自己现在正躺在一张小木床上,小小的房间内空无一人,她有些诧异,刚打算起身就看到一道靓丽的身影走了进来。

    一看到她,沈若谷当即震惊道:“师傅,你怎么在这里?”

    “若谷,你醒了?”郑秀微笑着走到沈若谷的床前,搀扶着她起身背靠在枕头上,“你睡了一天了,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沈若谷不明所以的接过郑秀递过来装了米粥的碗,很快就把它喝完了,然后再次疑惑的问道:“师傅,你不是在皇宫太医院里就职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你救了我吗?”

    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她现在能好端端的躺在这里,显然与郑秀有关,只是郑秀身为太医院院首,为何会出现在漠北?

    看出沈若谷目光中的不解,郑秀笑了笑没解释,“徒儿你这些天劳累过度导致突然在战场上昏迷过去,幸好我及时出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暂时不要多管,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闻言,沈若谷虽然仍心存疑虑,却不再多问,心想既然不能从师傅这里获得详情,那就待会儿去问问雾里和云里吧。

    等到郑秀离开后,雾里和云里果然进来了,看到他们,沈若谷神情严肃道:“我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人给我说清楚,我的师傅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漠北?”

    听了沈若谷的质问后,云里和雾里对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见状,沈若谷当即喝道:“怎么?你们还想瞒着我不成?”

    见沈若谷一副他们不交代清楚就不罢休的态度,两人只好无奈道:“小姐,奴婢们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郑院首被当今皇帝罢了官,赶出了京城,至于郑院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奴婢们也不清楚。”

    闻言,沈若谷审视的看了云里和雾里一眼,确认他们并没有说假话,于是松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下去吧。”

    等到云里和雾里告退后,沈若谷仔细思索了一下以后该何去何从,如今她身边只剩下云里和雾里两人,暂时并无办法找沈若涵和秦凌霄报仇。

    与其贸然离开,还不如暂时跟着师傅,弄清楚她突然来到漠北的原因,顺便从师傅那里获知一些京城那边的情报,毕竟她已经有三年未回过京城了,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

    下定决心后,沈若谷就一直跟在郑秀的身边,可惜每当她想要从郑秀那边获知京城的情报时,她不是在专研医术,就是在采集草药,令沈若谷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