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醒来时，路西法并没提起雅赫维来过的事情。
加百列的手很不安分地在堕天使的腰上摸来摸去。路西法就掰了下加百列的手指，叫加百列松手。
炽天使眨着蓝紫色的眼睛，故作俏皮：“路西法，等下我们要继续睡吗？”
“那多耽误时间。”路西法用指甲挠了下加百列的手臂。“我等下就得回潘地曼尼南了。”
“要我送你吗？”米迦勒搂住路西法的脖颈。
撒旦摇摇头。“若是你送我回去，潘地曼尼南就又该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你别误会他，他也是为了你才要做这样的打算。”
拉斐尔将装满药水的水晶瓶递给路西法，“如果亚巴顿又来找你麻烦，米迦勒或是加百列在场的话，他不敢造次。”
路西法明白拉斐尔的话。不过，他现在还对亚巴顿的某些事很是疑惑。比起亚巴顿毫不收敛的骚扰，他更在意的，是亚巴顿身上的斯特莱兹香。他当时在白银之宫附近闲逛时，也闻到了类似的气味。
他得搞清楚斯特莱兹香的来源。
沙利叶对违禁品的管控非常严格，斯特莱兹草的来源也就显得尤为可疑。他首先得搞清楚是否有人将斯特莱兹草运入了万魔殿中。既然亚巴顿也接触到了这种魔草，这就极有可能是一场大规模的政治谋害。
即便他看亚巴顿再不顺眼，他也不会就这样轻易做出落人话柄的事情。此事一旦被发觉，他又得背上莫须有的骂名。
不过，他并不清楚斯特莱兹草的来源。有可能将斯特莱兹草运入潘地曼尼南的人就隐藏在他的身边，他还不能轻举妄动。
路西法就想到了一个主意。他等下可以假意与亚巴顿起争执，再设法将其他人支开，向他隐晦地提醒一下。至于亚巴顿能不能参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路西法清楚斯特莱兹香的功效，它会导致魔族的生育功能受损。
他又隐约觉得不对。按理说来，亚巴顿现在是地狱的首相，又住在黄金之宫，平常也少不了和其余魔君的往来，可偏偏萨麦尔他们身上便无半分斯特莱兹香的气息，像是有人特意为之一般。
路西法接过了拉斐尔手中的水晶瓶。他抬起头，拉斐尔正一如既往对他微笑，“陛下，改日我能邀请您去当我的专属模特吗？我想为您绘制几幅肖像画。”
路西法也没什么理由拒绝，他答应了拉斐尔的请求。
拉斐尔见到路西法在观察他。“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路西法忽然转移了这个话题，“拉斐尔，你听过斯特莱兹香吗？”
在一旁穿衣的米迦勒顿了一下。
加百列乐了：“路西法，问这个做什么？这魔草我们自然是熟悉的。”
“我只是在想，亚巴顿的身上怎么会有斯特莱兹香。”
路西法闭着眼，“毕竟七色叶算是价格昂贵的草药，潘地曼尼南应当没有多少魔族能够随意挥霍。他们就算私下乱交，也并不会在意除孕的事。这事来得蹊跷，也有些古怪。”
“路西法，别多想了。”拉斐尔语气温和，“亚巴顿他若是不慎遭遇毒杀，那也是他树敌过多的缘故。他这些年在潘地曼尼南并非没犯下恶行，只是因你那时陷入永眠，稍稍收敛了些。如今你见好了，只怕他还会在你跟前闹事的。”
路西法不大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