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紧相贴,黎秋白一条腿在纪涵易两腿之间,大腿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口中的兴奋真正所指的含义,他面色止不住的诧异,瞳孔微缩,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纪涵易的手划过他的脊椎,含笑道:“哥哥好像很惊讶?我还以为……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呢。”

    黎秋白没有说话。

    “有时候,我总觉得,你好像对一些事很了解,包括我。”纪涵易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他发出一声轻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黎秋白的耳后。

    他声音极轻又带着点单纯意味的问:“哥哥,可以喜欢我吗?”

    黎秋白觉得荒唐极了,剧情发展往他最为意想不到的方向狂奔而去,他想支起手从纪涵易身上起来,但手被纪涵易牢牢握住,他近乎气急败坏道:“纪涵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挣扎间腿摩擦到纪涵易的腿间,纪涵易仰头发出一声闷哼,他放开黎秋白的手,转而揽住他的腰:“别动啊。”

    黎秋白感觉到他的变化,也不知是该恼怒还是羞愤,就在他以为纪涵易会做些什么的时候,纪涵易又松开了他,黎秋白迅速的从他身上离开,纪涵易屈腿坐起,胳膊搭在膝盖上,抬手五指插入发丝,闭了闭眼。

    房内没有开灯,光线昏暗,黎秋白看不清纪涵易脸上的表情,只是直觉床上过于危险,他光着脚下了床,站在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纪涵易。

    “我想我有几点必须和你说清楚,两年前是两年前,现在是现在,你和两年前不一样,我也是,你继续把我留在这里,我会想办法杀了你,另外,关于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顿了顿,上下扫了纪涵易一眼,扯了扯嘴角,“那个人都不会是你。”

    “啊……哥哥说这种话,我好伤心啊。”纪涵易偏过头,上扬的眼尾带着绵绵情意,“如果你想杀了我的话,现在就来吧,我不会反抗的。”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黎秋白嘶哑的嗓音透着冷意。

    纪涵易似笑非笑道:“能死在哥哥手里,也很幸福呢。”

    黎秋白:“……”

    两年没见,纪涵易似乎长成了一个变态。

    黎秋白眉头微蹙,他摸出一把匕首,动作极快的攻向纪涵易的颈间,纪涵易纹丝不动。

    他决计不可能是躲不过,他根本就没有躲开的打算。

    如果在赌的话,他赢了。

    黎秋白的确不会真的对他的生命造成威胁。

    他的手紧紧握着匕首,搭在纪涵易的脖子上,冰凉的刀刃与温热的皮肤相触,周围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刀锋很锋利,纪涵易脖子上渗出了血珠。

    只要黎秋白再用些力,刀就会割出更深的伤口,纪涵易微微仰起头,喉结滚动,更方便黎秋白动作,黎秋白却蓦地收了手。

    纪涵易拇指擦拭过脖子上的血迹,偏头笑了笑:“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回来的,你要是想拿走,随时都可以。”

    对手是一个不要命的人,黎秋白额角隐隐作痛,心中陡生无力,他把匕首往地上一掷:“滚。”

    这夜过后,纪涵易不再隐藏他的狼子野心,不加掩饰的欲望袒露,对黎秋白的态度也在一点一滴的转变,犹如温水煮青蛙一般,一点点的让黎秋白习惯他的存在。他不束缚黎秋白的自由,在H城的基地范围内,黎秋白想做什么,都不会有太大的阻力,比他在C城更为快活自在。

    黎秋白对他两年前的印象被覆盖,满脑子已经是纪涵易时而正常时而神经病发作的面孔,他未曾袒露心迹前,正常时候居多,而现在大多时候都处于发病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