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翼一阵风般追到了偏殿,彼时云浅夕正好心情的研究着手中的草药。

    阳光从窗外洒进一室静宜,映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暖。

    要是没有她嘴里哼着的鬼哭狼嚎的曲,便更完美了。

    “……猝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还以为唱完了,哪知她猛然大力吸了一口气,高声唱到:“我曾难自拔与世界之大,也沉溺与……咳咳咳!”

    这调着实高了点,非她所能驾驭。

    墨景翼皱着眉,险些被她一嗓子吼的背过气去。

    “你鬼哭狼嚎的成何体统,别以为父皇宠你便可没有规矩,身为王妃半点不知庄重。”

    云浅夕瞟他一眼无所谓的道:“我在我自己的房里唱歌,碍着谁了,倒是王爷,跑我这来受这个罪干嘛?”

    “你这也叫唱歌?”墨景翼嫌弃道:“且不说调子何其不堪,就你这嚎叫连狼吼都不如,竟有脸说是唱歌。”

    云浅夕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把手里碾好的药悉数倒进小瓶子里盖好,心里满意的点点头,这回应该差不多了。

    她体内可以使人变老的慢性毒药,已经留于体内有段时日了,近来照镜子总觉得面色暗沉,越来越苍老。

    可试了几次解毒都未曾见效。

    找圆圆要解药到是不错,但她实在是“欠债”太多,一颗大补丸就够她还一阵子的了,解药这种事,还是她自己来吧。

    希望今次可以成功。

    都怪这个狗王爷,前世遇见同一张脸就被害死了,这一世穿过来好事一件没有,坏事排着队的来。

    说罢,她瞪了墨景翼一眼,这叫她怎能不恨,不怨?!

    和离都是好的,要是逼急了,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把这王八犊子弄死!

    见她不答,墨景翼也失了调侃的兴致,单刀直入道:“你对羽菡做了什么,怎的她哭泣不止?”

    云浅夕动作一顿,放下药瓶才奚落道:“我当王爷怎么有闲心光临我这寒舍,原来是为小情人找场子来了。”

    她往桌上一靠,抱着臂无所谓的道:“是我给她下的哭颜粉,怎样?”

    “你!”墨景翼皱眉看她,一时都不知道怎么骂她才好:“解药拿出来!”

    云浅夕仿似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我凭什么?”

    “云浅夕,你别太过分!”墨景翼眼中迸射出冷光:“趁着我还没发火,把解药拿出来,我恕你无罪!”

    云浅夕沉默着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