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夕把三黄洗剂一点一点地涂在绣球的水痘上,墨景翼盯着云浅夕手中的动作问:“这么擦拭能行吗?”

    云浅夕说道:“直接擦比吃药更能缓解瘙痒,皇上您看,公主是不是睡得安稳多了。”

    墨景翼看着眼前这个小宫女的眼神,和云浅夕的实在太像了,他的心咯噔一下,如果浅夕知道绣球生了病,应该也和这个小宫女一样,会自己配药给绣球治病的吧。

    云浅夕的药对绣球很起作用,除了第二天绣球发了一次小烧,其他时候都没有再发烧了。

    墨景翼看着绣球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绣球真棒,今天的水痘都结痂了,是不是不痒了呀?”云浅夕端着粥哄绣球吃饭,对绣球笑着说道。

    “娘亲~”绣球歪着小脑袋冲着云浅夕喊。

    云浅夕被绣球喊的一愣,她却没有否认,只是微笑着摸了摸绣球的头。

    “小溪,这几天你都没怎么合眼,一直守在公主床边,现在公主病情已经好转,你快回去歇歇吧。”碧珠端着药进来,对云浅夕说道。

    “我没事。”云浅夕说道。

    “怎么没事,你看你说话都没有力气了,你要是病倒了,不就更不能照顾公主了吗?好了,快回去歇歇吧,这里有我呢。”碧珠将云浅夕拉起来,云浅夕拗不过她,只好先回了房间。

    云浅夕刚回房坐下,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墨景翼就闯了进来。

    “奴婢参见皇上。”云浅夕心里虽惊讶,还是规规矩矩地向墨景翼行了个礼。

    “绣球现在已经好转了,该说说你的事了。”墨景翼看着云浅夕说道。

    “我的事?我的什么事呀?”云浅夕揣着明白装糊涂。

    墨景翼一字一句问云浅夕:“你到底是谁?”

    “奴婢名叫小溪,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云浅夕放大声音对墨景翼说。

    “谁问你这些了!”墨景翼严肃说道,“栖凤宫里连我都不知道存放在哪里的药,你想都不带想就能找到,你为什么会对栖凤宫那么熟悉?给我老实回答,不许嬉皮笑脸的。”

    该来的还是来了,现在还不到承认自己身份的时候,云浅夕只好继续与墨景翼斗智斗勇,她回答道;“皇上您忘了吗?我那天晚上夜闯栖凤宫,见到这个柜子怎么长得那么精美,就打开看到了里面的药。”

    墨景翼还是不信云浅夕的话,如果先前不知道柜子里有药,怎么会进了栖凤宫就能看到,那天晚上他始终都在外面盯着云浅夕,云浅夕只进了栖凤宫一小会,就被自己派人抓住了。

    “你对公主未免也太上心了吧,你第一次见公主,就扑在地不让她摔倒。这次公主生病,我看你的样子,竟比我这做父亲的还着急,你还不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墨景翼对云浅夕吼道。

    “皇上,您这话说的奇怪,不是您派奴婢来伺候公主的吗?奴婢对公主尽心尽力,是奴婢分内之事,奴婢也害怕如果公主出了什么差错,皇上会惩罚奴婢……”云浅夕因多日劳累,声音越来越低。

    “你最好是老实交代。”墨景翼说道。

    云浅夕刚要张嘴说话,一阵眩晕袭来,她扶住额头努力让自己站稳,却突然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小溪,小溪?”墨景翼冲过去扶起云浅夕,将她抱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