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浪漫小说网>修真仙侠>流星尘埃 > 第十四章,浮水般,悄然飘起的回忆
    “你可捂好了啊,别让我看见呢。”

    看着脸前这个一脸逗笑的邻居医生,我实在哭笑不得。由于伤口在人家面前突然再次溢血,医生天性的她面色严峻的勒令我脱衣服。我只好脱下裤子捂住已经变化的位置让她清洗消毒爆炸,旁边被叫来的护士一脸憋笑的表情,显然她们也已经习惯。我可不习惯啊。我实在无法忍受一个女人专注的看着那个位置在工作。恨不得那刀砍在我脸上,起码不用事后这么尴尬。况且,我本人本来就不好看。不怕破相。

    好不容易忙完,看着她额头密集的细汗,心中一阵感慨,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记得中午你还在家呢,怎么又来值班了?”

    估计想起中午的事,她边擦拭汗水边掩饰脸上刹那的绯红:“刘医生突然有事,我来替替班。”靠,那个刘医生也事,早不有事晚不有事的,现在有。

    “好了,你是准备在这里修养还是回家?反正我劝你还是静养,不然你还得经历几次这样的情况。”她看着我,眼神一片戏谑。

    刚听那司机说的,再加上我好动的性格:“不用了,反正你就在我楼下住,怕没人应急么,回家。”

    她似乎并不吃惊:“忘记了,你家还有个美女等你呢。对了,听说你脾气虽然暴,却是个妻管严呢。”她边去旁边洗手,边偏头好笑的看我。

    嘿,还女朋友呢,一个巴不得我出洋相的女朋友。

    “你才妻管严呢,我回去时有事,你不懂。”我边提裤子,慢慢适应下伤口,边瞪着他。

    “得了吧,还有事?谁不知道你除了上网还是上网?房东说你以前在建筑工地干的时候就吊儿郎当不上心,现在没工作了反而忙了起来。”

    我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房东啊,自从那天你把咱们的邻居骂了个遍,谁不知道你的光荣事迹啊?房东本来就少和我们说话,上次你旁边的一个女的一问,那老太太就刷刷刷的说了。”她一副抓着人家小尾巴的样子,得意得很。倒是显得俏皮的很,和她的职称不相符。

    我点上根烟,看她皱眉,我示意马上出去:“对了,有时间请你吃饭,我可不介意多个医生朋友,我可是经常受伤的。”

    她几乎是推着我往外走:“交钱走人吧你,最讨厌吸烟的男人了,已经对你破例了,快交钱去,免得我挨骂。”靠,我无语。

    站在自动取款机前,看着上面显示的数字,4400.靠,这么不吉利。想了想最近一段时间不能晃悠,就都提了出来,去电脑城买了个笔记本电脑,打电话给电信安了网线。无线上网卡的很。

    日本女人不在。她除了吃饭时间意思性的回来和晚上和我争床铺外,其他时间也不知道她在干嘛。估计去和她恶心的老爸同流合污了吧。我甚至都不知道她为何会停留在我的世界。仅仅是因为那些同学知道她破了处,她拿我当挡箭牌?没那么简单吧。靠。不想了,不想了。

    送走电信工作人员,我懒懒的躺在床上,看着房顶,心中升起一股疲倦,深深的疲倦。电脑联网成功,我起身,玩游戏。自从在网吧出现那样的事情,我已经不在大话2里玩了。一个朋友在玩大话3,我立马搭伙,上了贼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区,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助感。从大话2的“翰林院”,到合区后的“莘莘学子”,再到现在的“金榜题名”。我还真是够讽刺我自己的,毕竟我连专业等级证都没去领的人在游戏里却是和仕途那么的接近。无奈完了,建号登陆。其实小小当时给我起的“神的孩子”我很喜欢。春树写过《神的孩子全跳舞》,我是他的忠实读者。不过这次我建号名为“刺心为汝”。和我丝丝联系的四个字。

    进入游戏后,看着那四个绿色名字,心中突然想起很多事情,一时间脑子里乱七八糟。突然间,一道灵光闪了下,吓的我翻身站起来。不顾突然起立大脑缺氧的头晕目眩,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难道,他们来了?

    好一会,我缓缓坐下,轻轻拍击自己的脸。愣了会,眼泪,缓缓掉了下来。去他妈的生活。该来的还是躲避不了。

    我索性关上电脑,躺在床上。一丝香味盈入鼻腔。那女人的。被子叠的很干净,四方四正。我枕在那,侧头还能看见几根长发。心里没来由涌上一股温柔。这个被我害了的女子。

    时间在我呆滞的时间内慢慢流逝,再次晃过神来已经暮色十足。我轻轻起身,把我的被子从墙角的包袱里拿出来。放在床外侧。又给辟邪混了点奶粉饼干。

    外面风很大,雪没有蒸发的印记。厚厚的还在,一些杂乱的脚印。不知道为何,又在这样的气氛中,呆呆的看着远方的模糊,一动不动。

    吃过晚饭那女人才回来,看着床上的铺盖发呆。我正逗着辟邪,假装没看见。她黑色的棉质小蛮靴挂满了泥泞和雪。细长的深蓝色牛仔裤因为紧紧包裹着她的腿显得异常结实,反倒是生出一股迷人的性感。

    狠狠在心里给自己一巴掌,起身咧嘴就笑。她无视我的存在,坐在板凳上。拿出纸巾,仔细的擦拭靴子上的泥泞。我已经习惯了,自顾自的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好一会,自己都觉得没有意思了,就抱着辟邪走出房门。辟邪脚一着地就兴奋的四处转悠,好奇的嗅来嗅去。我打了个喷嚏,裹裹敞开怀的羽绒服,下楼上了个厕所,看见外科医生的房间亮了灯,又踱步上楼。风刮在脸上,异常的痛,仿佛还在提醒我,那些我一直不想提起的回忆。

    那个我曾经以为可以付出生命的团队,那些一起同甘共苦的伙伴,那段永远不能忘记的时光,那个让我学会太多东西的地方,那个在我回家后又无意遇到的生活。难道,组织的人已经开始动手报复,而且已经查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