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古怪的仰头看祁昱,一瞬间委屈泛滥成灾,长长的哦了一声后,识趣的起身躺好,谁知被男人一个手臂揽住身子,复又稳稳当当的落在他腿上。

    祁昱轻咳两声,又道:“不准对旁人这般,不准这么亲近旁人。”

    言下之意,便是只能对他这样。

    “再没有旁人了。”云桑声音委屈,活似被人训诫了。祁昱心头一紧,大手覆上她眼睛,语气温和下来:“闭眼,听我说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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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与岳母去九禅山吧,那里的雪景很好,出去走走看看,再者等你回来,候府这边的乱子也处理好了。”

    “不去,雪不好看,没有松柏。”云桑还记得那个坏心眼的玉师傅,几乎是听到雪就想起那件雪中松柏,她可是还生气的呐!

    祁昱眼中滑过异样,问:“有松柏就去吗?”

    云桑没说话。

    她又耿直又傻,什么事都写到脸上,这厢哪里是想去看什么松柏,祁昱知道她想的什么,只得声音温和的哄:“你先去,你去了就能瞧见雪中松柏。”也能见到我。

    云桑这才闷闷的说了声好。

    “九禅山山下有个庙观,若你们在那处歇脚,遇上什么说话奇怪的老太太,不理会便好。”祁昱嗓音低沉醇厚,语气缓缓的,格外能叫人安心。

    可他已经许久不曾说这么多的话。

    “尚书府后面那宅子我买下了,只是暂住,日后成亲所用的宅子也已选好了两三处,位置都是极好的,等你游玩回来再定夺买哪里。”

    说完,祁昱听到怀里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是睡着了,手还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放。

    祁昱只觉得心里空缺那一块被填得满满的,很温暖,很美好,像是摘到皎洁明月放心间,一点点的充盈着他的孤寂。

    次日清晨,云氏收拾好上山赏雪的一应物件,云桑决心用缓兵之计,也跟着去了,沐青山见状,脸色才好了许多。

    母女俩坐在马车上,云桑掀开车帘一角,看到祁昱站在街头,着一身黑色大氅,在凛冽寒风中更显傲然孤决,她伸出手朝他挥了挥。

    “小桑,快放下帘子,到时候你该冻着了。”云氏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

    云桑低低应了声好,见到祁昱招手回应才转身过来,昨夜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好久都没有睡得那么安心,竟连他是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辰时起身只看到枕头边上放着一块血玉,是上次玉师傅赠的那块,她不知是何意,但带在了身上。

    马车缓缓往城郊行驶去,直到消失在转弯处,祁昱才淡淡收回了视线。

    阿东牵着两匹马过来,在他身后道:“爷,候府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