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花花的银子,他要敢动才行啊。

    把自己一个武官放到这样的位置就是逼着自己犯错误啊!

    他本来就是降将,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

    要是哪天脑袋一热,拿了不该拿的银子,这脑袋恐怕是不保了。

    再多的银子,也没有小命要紧啊!

    这一点,他非常清醒。

    所以,看得到吃不到,让他每日都非常煎熬。

    再说江南之地,自古繁华,自己身为一地总兵,吃香的喝辣的,过得神仙日子。

    此刻来了塞北这等苦寒之地,简直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可惜,他又没胆量说个不字,只能乖乖的把总兵的位置让给了陶应义。

    让人不解的是,陶应义居然还不当了,随手又甩给了无名小卒何顺地,哭着喊着也来了塞北。

    他一口老血憋在嗓子眼里,到现在都没吐出来。

    娘的,你不想当,你早说啊!

    害的老子受这个罪!

    最憋屈的是,自己对陶应义明明恨的要死,如今每日见了还得陪着笑脸,指望对方有一天良心发现,在何将军和沈将军面前说点好话,把自己调回江南。

    哪怕是只做一个小小的门侯,他都是认了。

    只要不在这里继续遭罪就行。

    示以每日活的都是小心翼翼。

    今日天不亮,号角声突然想起来。

    他昨夜看到三和军忙忙碌碌,却没想到居然是今日攻城!

    而且还是黑灯瞎火的情况下!

    无论是三和官兵还是民夫齐出,他身为督粮道也不好在营帐中待着,更何况他还是武将。

    起码得装装样子吧?

    至于三和军能不能攻下来,他一点都不担心,身为吴州总兵,他是亲眼看到过三和人是怎么登金陵城的。

    用申俊儒的话来说,这些三和人都是属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