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希要走了,她在这边集训了一周,也该回去了。周晚月他们一行人送她到车站,蒋希回头看看这座小城,突然觉得感觉不一样了。

    车站内来来往往,大家或在谈笑,或在等待。

    周晚月心里是很不舍的,虽然她们认识时间晚,但倒志趣相投,一起玩的时候也十分的开心。她自小朋友就很多,但论交情也只是平常。

    “好啦,我的老师在催我了,我得上车了。”蒋希道。

    “嗯嗯,那下次再见。”周晚月强忍鼻子的酸涩,依依不舍地放开与蒋希交握的手。

    而徐家信死死抿着唇,一声不吭,默默地站在最后。周晚月鲜少见他这个样子,她轻轻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告别。

    蒋希也觉得好笑,她说:“徐家信,你平时说话跟机关枪一样叽叽喳喳的,现在怎么反而不说了?”

    徐家信瞅了她一眼,想了很久,也没说什么,只问:“下次你还会来玩吗?”

    “当然会!”周晚月抢答道,她说,“就算蒋希不来,我们也可以去蒋希家呀!”

    蒋希也笑,算是默认。

    “注意安全。”徐家信看了蒋希半天,最后只憋出这么一句。

    蒋希点头,最后把目光看向一直站在周晚月身后的江以洲。她勾起一抹促狭的笑,问:“江以洲,你什么时候回去?”

    江以洲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他顿了一顿,说:“快了。”

    周晚月这才醒悟过来,是啊,江以洲也只是停留而已。

    迟早都会走的。

    距离与时间可以阻断所有的可能,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残忍,但真实。

    周晚月勉强完成了江以洲的测试,这小半个月的补习可以说是酸甜苦辣都有,江以洲严格到变态,从每一个字的书写到解题步骤都细化要求,要求掌握的知识点与题型必须满分,否则开启刷题模式,就算是练上一百遍,也要写出来。

    她从未有过那么大强度的补习,虽然有时她会开个玩笑,逗一逗他,但学习上她还是很乖的,几乎到了完全服从的态度。因为,她清晰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必须变优秀。

    优秀了,才能站得更高,走得更远。

    在这段时间的学习里,她竟也慢慢找到了学习的乐趣,虽然她仍旧对物理化学无感,但她已经尝试着去与他们相处,而不是对抗。

    改变这一切的是江以洲。她不再害怕1那枯燥无聊的课程,而是兴致勃勃地期待着每一天的早晨,她永远能看到那个披着晨曦的江以洲,他就坐在群书之间,认真查看着她的作业。

    江以洲成了她的解药。

    补习也的确取得了很大的成效,江晚月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从不及格到优秀,跟坐了火箭一样的速度。

    黄昏落日。

    徐家信四仰八叉地躺在周晚月家的沙发上,一脸惊愕,他起身,不可置信地问:“江晚月,你是重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