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敢’两个字刺激到了,宸王李承熙身子微微前倾,盯着顾香凝,凤眸幽凉,似嘲似讽。

    李承熙真的不知道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她顾香凝不敢干的。

    呃……

    顾香凝想起来自己做男装打扮与李承熙称兄道弟的日子了。

    面上装的柔弱胆怯瞬间被打断,脸色一僵,崩得好悬不上来,半响,顾香凝才尴尬地强挤了一句,“香凝自然也有不敢的啊……”

    “比如?”,李承熙挑眉,眼中依旧是不信。

    他认定了她就是不知好歹,企图逃婚。

    若不是她这三个月从未与其他外男关系过密,他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引诱了他的庶妃。

    他就想知道她为何要逃婚?

    他连庶妃之位都给她了,她又有哪一点儿不满意?

    竟然落水假死。

    事到如今,关于她为何落水假死离开庆国公府这一点儿上,若是不能给李承熙一个满意的答案,怕是今天就过不去了。

    “比如……”,顾香凝看着李承熙的脸色一点儿点儿的试探着,决定李承熙的脸色稍有不对,她就抱李承熙大腿开哭。

    这个时候就不要管什么好看不好看了,能保住小命再说。

    “比如……我不是庆国公府的表小姐……?”

    “什么?!”,李承熙凤眸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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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锐利,危险至极。

    顾香凝吓得头皮发麻,目光游离,吭吭哧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说!”

    李承熙满目阴鸷。

    顾香凝噗通一声就跪下来,哭哭唧唧道:“宸王,奴婢本不是庆国公府的表小姐顾香凝,奴婢是表小姐的贴身丫鬟莺儿……”

    “奴婢不是故意要冒充表小姐的,是表小姐在半路病危,临去之际,不甘心,抓着奴婢的手恳请奴婢用她的名字,替她走完她未完的人生……”

    “还让奴婢发了誓言,一定要替她好好活着。”

    “奴婢不敢不从,替小姐收了尸骨,这才入了庆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