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驿馆,朱能说:“翁大人果真办事公允,深得百姓爱戴,待本官回宫,一定向娘娘禀明此事,皇后娘娘爱才,想来会重用大人的。”
然后亮出銮仪卫的腰牌:“銮仪卫奉旨出京查案,我们该走了,免得误了娘娘的大事。”
小皇帝还在回忆兼想象皇后姐姐的身体,就觉得手里凉凉的,林抚远塞给他一块腰牌,他拿起来一看,是銮仪卫千户的。
翁维桢也注意到了,皱眉:“你们都是銮仪卫?”
朱能愣了一下,只当是任长宗将銮仪卫的令牌给了族叔,说:“自然。”
“既然是奉旨出京,可有手诏?”
朱能继续傲慢:“銮仪卫不需要手诏,有皇后娘娘口谕足矣。”
翁维桢愠怒:“难道去青楼也是奉皇后娘娘口谕吗?难道打死人也是为皇后娘娘办事吗?本官不敢误皇后娘娘大事,但也不敢不为朝廷除害!参与斗殴的下狱候审,其余人去为皇后办事吧!”
朱能怒喝:“你敢!”
銮仪卫与衙役动起手来,大宁是军屯,这里的衙役是大宁都司从军队里选的,个人素质都不错。
銮仪卫以寡敌众,还真不是对手,很快被擒拿住,小皇帝和林抚远也被围困。
林抚远说:“不是只擒拿参与斗殴的吗?我们可没有。”
翁维桢指着小皇帝:“此事难道不是因为他而起吗?”
林抚远说:“不,是我。”
“你当本官傻吗?作伪证是要挨板子的。”
林抚远心急:“他什么都没做,只能想躲开那女子而已,难道有罪吗?”
朱能见状冲小皇帝大喊:“喂,做人不能这么不讲义气,我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
翁维桢说:“瞧瞧,本官没冤枉人吧。”
猪啊!饶是林抚远辩才无碍,也无话可说了。
小皇帝终于开口:“此案按理应该交给辽东按察使审理,辽东没有按察使,该由谁审理?直接送往京师吗?”
“非故意杀人判不了死刑,不必送往京师复核。”
“在哪里审案?”
“就在驿馆。”
小皇帝点头,对林抚远说:“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翁维桢不放人,只能让林抚远去搬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