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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急？”傅南霆俯下脸，挑眸。
黑黢黢的眸，比暗下来的夜空，还要深邃。
纤指拨去她因为慌着出门垂到额头的一缕秀发，满满的，都是对待宠物一般的宠溺。
这两天忙着处理大哥公司的事，忙得他不可开交。
以至于，将这小女人放在了自己私宅那边，都没太多时间过去。
太浪费了。
她感受到他的不悦，用手抵住他胸膛：“没急啊。……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事吗。”
他眉眸微烁：“今天让沈骁带去耀煌仓库，还拿了一盒不合格的美白丸走了。”
她并不意外他会知道，沈骁肯定会向他报告的。
不过，被他直接上门质问，还是有点儿心虚。
就像被人逮住一样，半天，才嗯呐一声：“我……只是好玩而已。”
这理由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哪有去拿禁药去玩？
意料之中，他托起她下巴，淡然的声音听不出半分情绪，眼眸却像鹰隼般锐利：
“拿走的美白丸，被检验出不合格成分超标，长期服用会损伤肝脏，尤其对于本来就有肝损伤的人，会加重病情，导致——不可逆的伤害。拿这个，去玩？”
她没说话。
“那些药，拿去给别人服用。”他读懂了她的心思，低缓了嗓音：“和这个人，看来还真有深仇大恨。”
她手滑下去，紧紧攥紧拳，当是默认了。
“恨一个人，何必这么麻烦？”他正在揉弄她柔嫩下巴的手指一止，俯近了她耳朵，“当我不存在?”
她一顿，明白他的意思。
若是对他说，他可以满足自己的心愿，帮自己遇佛杀佛，遇神杀神。
可是……
她想亲手报仇。
还有，她不想一次性毁掉白灵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