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以往的生活一般，顾澄早早地就吃了早餐，到了学校。
作为英语课代表，今早是英语早读，所以她拿起课本，走上讲台，熟练地读着一个又一个单词。
当然，没有多少人会愿意听她的指挥，台下仍有人在聊天，吃早餐。
“你吃了早饭吗？”杭瑕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少女，不由关心道。他的抽屉里备了两份早餐，如果女孩不介意，也许能分一份给她。
顾澄仍专注地看着课本，“谢谢，我吃过了。”
真是冷漠呢……杭瑕暗想，他的手伸进抽屉里，把另一份早餐推进更深处，又把书推到前面，将早餐挡住。
一节英语课结束，老师让顾澄把同学们的英语作业全都收好，再送到办公室里。
顾澄抱着一摞作业本，走在走廊上，她小心地避开来往的行人，也看着楼道口，生怕之前那个招惹她的男生再次冒出来。
“喂，我帮你吧。”清冷的男生带着几分傲娇。
顾澄一听，没有说话，脚步反而更快了，她没有回头，看着还有五米远的办公室，心头一松：快些，再快些就好了。
“我跟你说话呢。”男生察觉到女生的冷落和疏远，周身气息更冷了，他快步上前，长臂一伸，阻拦住顾澄的去路。
男孩头上是一副耳机，此时已经摘下，挂在脖子上，宽松的卫衣，脚上是一双球鞋。
顾澄瞪了他一眼，绕过他身侧，走进了办公室里。她是有怨气的，昨天莫名其妙地被女生欺负，都是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
偏偏今天又碰上了，要是被她们看见了，又是麻烦。
“老师！”顾澄一进办公室，感觉背心里都出了汗，湿湿的，让她不舒服地动了动肩膀。
“你把作业本放这里吧。”英语老师姓许，年纪在二十来岁，是位刚出大学不久的男老师。
顾澄闻言，看了下桌面上的摆放，只有电脑旁有足够的空隙。她放下作业，手背却碰到了另一个温热的存在，这种感觉，顾澄害怕地颤抖，一种难以言说的恶心感，让她很想吐。
胃里还没完全消化掉的早餐似乎随时能涌到嘴里，顾澄闭紧了嘴巴，只觉得有股酸味儿。
她心下一慌，整齐的作业本连带着散落一地。
“抱歉。”顾澄快速地抽回手，因为裙子长度原因，她不得不膝盖着地，基本跪在地上，把作业本全都捡起来。
许老师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走神，见她站起身，作业本已经整理好了，只点点头，又把注意力移到电脑屏幕上。
顾澄慌张地走出办公室，左右看了下，之前的男生没看见了。
她飞快地奔向厕所，酸意直冲上嘴巴，一股脑地吐了出来，早餐白吃了。
贺莞儿看着黄白混合的呕吐物，问顾澄，“你没事吧？”
顾澄暂时还说不出话，只能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