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1号遗境微微歪了一下头，瞧着竟有两分可爱了。
“然后你变成了遗境？你现在又想要什么呢？吞噬我，补充能量，变回以前的样子，等待邪神的二次光临吗？不过我不觉得我有那么补，可能你吃了我也没什么用。”
1号遗境道：“你又误会了。我怎么会吃你呢？那不过是灵犀以己度人罢了。你是我的孩子，我现在最爱的就是你，只要是你的愿望，哪怕你希望我即刻消散，我也会为你做到。”
姜许赶紧道：“消散的什么就不要说了吧？”又忍不住问，“我还是搞不懂你怎么想的。我是你的孩子，那研究所呢？那些生活在你……是你身体里的吧？那些生命呢？”
“礼物，食材，调味品……你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名称。连我自己都是属于祂的礼物，我所拥有的一切，当然也是祂的。”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
世界真可怕啊。
如果1号遗境没骗她，那就意味着她所在的世界也是如此。
邪神降临是迟早的事，端看她命好不好，不好的话，也许明天邪神就来了，世界就毁灭了，还毁灭的很高兴，人家心甘情愿。
1号遗境道：“你不需要忧虑这些。就算所有的世界都在顷刻间毁灭，也不会影响到你。”
“怎么可能……”姜许话到嘴边，又觉得同他说这些也没意思，就临时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研究所？灵犀和你关系应该不好吧？”
从刚才正式系统和眼睛的反应来看，估计不好都是轻的，说不定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这件事，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那我换一个，正式系统为什么会关闭？”
“因为他提到了神。”
“神？他不是叫祂妈妈么？”
1号遗境笑而不语。
姜许道：“好，我知道，又是不能说的。那，还有正式系统之前也关闭过一次，但很快又重启了，这回他还能重启吗？”
“不会。这是他的第三次关闭，除非灵犀亲自过来帮他启动，不然他不会再启动的机会了。”
“所以现在办公楼归你掌控？”
“如果你想要管理权也可以，但我不建议你这样做。你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融合，把你的本性给压下去。”
姜许犹豫了一秒，试探道：“如果，我就问一问，如果我没有把本性压下去，会怎么样？”
1号遗境道：“不会怎么样，你还是你，不过那时候的你，大约是现在的你，不想看到的。”
“我明白了。我要是想离开的话，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