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是啊，那个时候她完全能靠自己的努力生活，还活得很不错，能供妹妹一直读书，为什么到了这里就不行呢？
为什么王座会是一个让她活不下去的世界？
所长还有意给她更换了一具极弱的，完全无法在这里生活的身体……
“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她知道自己不该问，不问出来会更好，可她就是没有控制住她自己，满脑子都是灵犀当初对她的告诫，王座呈现给每个人的样子都不一样，是假象，但最好不要戳破假象，因为很可能会得罪神。
她又不是没有见过神，在程瑜带她参加的宴会上，她见过不少神，形形色色，奇形怪状，但祂们都不是黎镜生。
黎镜生好像就是黎镜生，不管是是哪里，是研究所还是其他世界，提起神或者邪神，大家是用一种语气，而提到黎镜生，又是另外一种，明显更忌讳些。
那么，黎镜生是什么？
她往后退了一步。
对面的黎镜生并没有动，只是他的身体高大，影子如山一般压倒了下来——他又变回了她初见时的样子，威严，不容侵犯，给她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
黎镜生道：“当然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他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温情的表面消失，真正的冰冷出现，“给我灵感的人是你。”
“我？”她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是你，我找了你很久，可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却不需要我，因为那个世界给了你底气，然后我就想创造一个，你只能依靠我的世界。”
“没，没有这个必要吧？”她莫名心虚，想说她不值得他如此花费心思，却到底没敢说来。。
“当然有。”黎镜生松开了手，微微一笑，极其艳丽，“你是我的主人，你的任何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是命令，我将无条件遵从你的旨意，为你实现所有愿望。”
“可是，”明知最好不要说，可她还是说了出来，“天底下没有这样便宜的好事吧？你帮我实现愿望，我肯定要付出代价的，对不对？”
“不需要。”
“不可能不需要，就算现在不要，以后也肯定要——你说我要是许愿让你自由，你能放过我吗？”
黎镜生松开了她的手，神色微妙，“你是真心想让我自由吗？”
“我……”
她当然是真心的，只要他愿意放过她，从此海阔天空，两不相干。
但问题是，他会肯吗？
见她不答，黎镜生又说：“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从来都是如此，当初与我误签契约后，你对我就十分愧疚，甚至因此与你母亲决裂，但是现在你还需要我。”
“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