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你大哥画下来,再不然画个高恒。”

    一听到他的名字,蓝瑾笑容顿敛,撇嘴拒绝,“干嘛要画他?我才不画。”

    “画一个试试呗!你是不是不会画男子啊?”琇欣这么一激,蓝瑾果然上当了,“谁说我不会,男女老少我都能画好吧!”

    两姐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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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笑笑,这日子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已将近亥时,月影西移,淡淡的清辉笼罩着逐渐归于静寂的大地。

    坐得太久腰有些痛,蓝瑾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而后去洗漱,准备就寝。

    她的日子自在惬意,高恒却是懊悔不已,奈何夜里不便去找她,次日户部又有要事,直至傍晚他才忙完,但他并未打道回府,而是直接去往襄勤伯府,借着找鄂容安的名义,想见蓝瑾一面,与她解释清楚。

    鄂容安倒是愿意帮他一把,得知妹妹在花园中荡秋千,便带着高恒过去,奈何蓝瑾一见他便没了笑脸,当即板着脸自秋千上下来,与表妹一起回房去,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耸了耸肩,鄂容安表示爱莫能助,高恒好说歹说,鄂容安才又硬着头皮差人去请蓝瑾过来下棋,还说今晚炖了兔肉,请她品尝,然而蓝瑾无动于衷,直接拒绝。

    听闻高恒还在这儿,蓝瑾又命人捎带一物给他。

    瞧见信纸,高恒心下暗喜,还以为是蓝瑾写给他的信,喜出望外的他赶忙接过信,然而打开一看,才发现上面画着一颗枫树,周围无花无草,只有一只鸽子在飞翔。

    歪头瞄了一眼,鄂容安忍笑道:“看来她还在记恨你放她鸽子呢!”

    “我真不是故意的,苍天可鉴啊!”奈何失误已经造成,蓝瑾不肯原谅他,他已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鄂容安劝他莫着急,“府上人多嘴杂,加之瑾儿不肯配合,今儿个我实在帮不了你,得等合适的时机。”

    除此之外没有旁的法子,高恒唯有掩下心焦,继续等待。

    九月下旬,入秋之后的清晨格外的寒凉,身着湖蓝坎肩儿的蓝瑾正在妆台前挑选耳坠,琇欣已然梳妆完毕,绕过屏风来到她身边,

    “听说云霞阁中来了一批上好的绸缎,咱们也去瞧瞧吧!”

    蓝瑾穿越至此已有大半年,皆是在家让人量尺寸,尚未去过裁缝铺子,听闻表妹之言,她不由好奇,

    “不是会有人将料子送进府中供咱们挑选吗?”

    “话虽如此,可每年的这个时候,京城的贵妇千金们都忙着挑上好的布料做冬袄,这些个铺子中,唯云霞阁的老板娘眼光最独特,时常搜罗各省上好的布料,她手下的绣娘也是绣工超群,奈何城中有那么多家达官贵人,云霞阁根本送不及,咱们若是去的晚了,好的花色都被人挑走了呢!”

    还有这等说法?大哥可从未告诉过她啊!难不成是怕她乱跑,才没与她讲?蓝瑾忽然觉得自己错失了好多出府的机会,得亏琇欣与她讲明,否则她还傻傻的闷在府中呢!

    梳妆过后,匆匆用了些朝食,蓝瑾便去找她母亲,哼咛着说要和表妹一起去云霞阁看布料。

    有琇欣在场,喜塔腊氏自然不会拒绝,但还是要求老大同往,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