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时末时,君景澄腰酸背痛晕晕乎乎地醒来,身旁已没了人。

    他微披着散发,上身未被寝衣遮住的地方布满青紫吻痕,初阳的光斑打在他的身上,更显示出他这一副刚被蹂躏过的病弱美人模样。

    这美人慢悠悠的想要坐起来,刚一动就觉得身上哪哪都疼,像是被马车压过似的,尤其是后边那不能言说的地方,昨晚使用过度,麻木的都没什么知觉了。

    他扶着腰慢腾腾的坐起来,小心翼翼的拿过床边的软缎氅衣,缓缓地穿戴整齐,全程皱着眉,吸着气。

    君景澄掀开帘子,迈着小步走向沅容昨晚睡觉之处,见那床上整整齐齐,心中也了然,毕竟都这个时候了,再不起床那可真是小懒猪了。他轻笑了笑,小幅度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卧房。

    ——

    印月阁里

    沅容被君珩抱在怀里津津有味的吃着饭后的甜点,他一手拿着桂花糕,一手拿着梅花饼,吃得不亦乐乎。

    君珩见他已经吃了那么多饭了,也吃了小半盘的糕点,担心他撑着,便招呼着旁边侍候的丫鬟,把剩下那盘糕点端走。

    沅容虽是吃着,但眼尖地瞧见自己的饭后甜点被端走,那哪能依,嘴里的还没咽下去呢,就要急着说话,君珩一巴掌轻拍在他着急乱晃的小脑袋上,口里“啧”了声,静静地看着他。

    沅容见状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抠着君珩的胸口前的配饰,委委屈屈的说还要吃。

    君珩破防,好笑道:“你是小猪吗?怎么吃那么多?不能吃了,再吃你牙都坏掉了。”

    沅容皱着小眉头,也不说话,撅着小嘴还抠着那处。

    君珩瞧着他委委屈屈的小模样,抹去了他嘴角的碎渣后,将他放在地上,突然想起什么,

    “我看你昨日兴冲冲的跑下山去玩,想必你的功课都做完了吧,拿来让我来检查检查。”

    沅容一个小omega,从小对刀枪棍棒不感兴趣,君珩和君景澄也不寄希望于他的功夫能有多厉害,可以傍身就够了。

    但他二人一向对沅容的课业扣的紧,二人总是谁有闲暇之时就会检查提问沅容那段时间的课业,届时总会在他二人那处听到撒娇求饶声,或是哭哭啼啼的认错声。

    果然沅容的手顿住了,头也慢慢低下,他心里早就盘算着趁着二人不在家先下山溜达一圈,脑海里想着山下的各种好玩意儿,哪有心思做功课,所以他心虚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君珩见他这幅模样就知道这小淘气包这几天脑子里光想着玩了,功课估计也没做多少。又想着昨晚才教训了他一顿,今天不想过于苛责他,便罚他站一个时辰,好好反思。

    沅容低着头,瘪个小嘴在那不情不愿地站着。君珩喝着茶也不去看他,两人都没说话。

    ——

    君景澄刚一进来,便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他朝君珩恭了恭手道声家主,又摸了摸沅容低着的小脑袋,含笑道:

    “容儿这又是怎么了呀?”

    沅容刚想向哥哥撒娇告状,却听得家主低沉的声音传来,

    “敢撒娇,敢动,手抽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