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崽,好不好吃呀?”

    饭厅,吊灯通明

    几何型倒V花枝灯,以北斗七星的走势,于各个方向投下暖黄色的光,给寒冬的室内带来不少温馨。

    就连看上去本就卖相十足的菜肴,也显得更为秀色可餐。

    排骨汤的浓香,直钻入鼻底,馋的人口水肆溢。

    饭桌上,二人一狗,形成一个颇为微妙的画面。

    先说得名“球崽”的毛团子,极短的脖颈上,用小红绳系着一个烟盒,正埋首在它的饭盆里,扭着屁股,哼哧哧的饿虎扑食,但扑了半天,嘴小胃小,吃不了一点,掌心大的饭盆里,堆满了细细的肉丝,吃多少,就有人给它加多少。

    要说那烟盒子,俞潜扶额,她最终还是拗不过它,不忍心瞧它身短体肥,还要蹬着小短腿拼命够她怀里的盒子,想了想,不就一个烟盒嘛,还是给它了。

    但,嘿嘿。

    皮衣美人望着手边整整齐齐的二十支烟,眼睛一眯,贼兮兮笑了,反正最想留的留下了。

    她呢,正给球崽徒手撕排骨上的肉,把煮的很烂的排骨,撕成一丝一缕的,放它饭盆里。奶白色的油亮汤汁顺着麦色的手指,缓缓流下。

    像极了某个时刻的某种液体,看的秦诗浑身躁动。唯一一条完好的腿,不由自主的往废腿那里靠,喉管上下轻动,咬着嘴唇,露出一点贝齿挡住呼之欲出的吟动,眼珠一眨不眨。

    特别是当那浓汤,流经纤细指节,最终悬于指腹上,欲落不落之时,俞潜会微垂眉眼,张嘴含上,将其细细舔舐干净。

    有时还会嘬上一嘬,发出啧啧的唇舌声。

    神情是那样的专注,甚至称得上是温柔。

    秦诗看的受不了了,身体前倾,玉手刚想搭上她的肩。

    俞潜便转了过来,将剔下的骨头放在她面前的菜盘子上。

    秦诗:……

    偏偏俞潜还疑惑的瞅她,眼神里暗藏着狡黠:“吃啊。”

    秦诗看向自己面前的盘子上,堆如小山的骨头,不由唇角微抿,有点委屈。

    是的,相较于球崽饭盆里堆成小山的肉丝,俞潜碗里的浓汤脆骨和瘦肉,秦诗盘子里就只有骨头……连块肉皮都没有……

    但轻扣在在青白色骨头上,还未离去的纤长手指,似乎还有隐隐的水痕,是那样的摄人心魄。

    勾的秦小狗迅速通红了脸,声音又软又媚的喊俞潜的名字:“我想……嗯……”

    “嗯?”俞潜没往那儿想,还以为她想吃肉,直接把骨头扣她碗里,还拿筷子敲了敲:“要肉没有呢。”

    她意有所指的斜眼耳语:“姐姐,你牙口那么好,就该多啃点难啃的硬骨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