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小学的幼儿园就靠在道边儿，校门口两侧被铺上水泥，规划成停车位。平坦的操场用粗壮的铁栅栏围住。
叶少潜与齐助理扒在栅栏边,探着脑袋朝里边望。为了缩小目标不引人注意，小许坐在车里等候。
“三哥，看到了吗？”小许坐在驾驶室里探出脑袋不停地问。他跟个好奇宝宝似的特想见到叶少潜口中的“女儿”。
叶少潜摇头。
他们在这里扒着栅栏看了有二十多分钟，也没见教室里有孩子出来。
按照叶少潜的想法，孩子们下课肯定到操场的游戏器材上玩耍，到时候，他就能先看两个宝宝一眼。
“你确定宝宝就在这个幼儿园？”齐助理不建议他来，叶少潜跟魔怔了似的，非来不可，任他怎么劝说都不管用。
“放心吧，不会弄错的。”他早就侧面跟乔军打听了。
自从得知自己有了两个女儿，叶少潜借口与乔军接触的次数更多了。先是买了几把二胡送给乔军的戏曲队，然后没几天，又到货几面牛皮大鼓送给乔丽所在的秧歌队，几次接触下来，叶少潜旁敲侧击把自己想了解的信息都掌握了。
“幼儿园一个班级几十个孩子，都矮挫矮搓跟小豆丁似的，你能认得出来吗？”齐助理问他。
叶少潜信心满满地回：“没问题。”
齐助理叹气摇头：知道有了女儿就激动成这个样子，连孩子的妈妈都不认，直接来找孩子了，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操作的。
叶少潜无药可救，真是魔怔了。
***
叶少潜的心情没人能理解。谁当爸谁知道，尤其还是叶少潜这种突然间，天上掉下两个娇女儿的新手爸爸，简直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得知自己有了女儿，要说不震惊是假的。别看叶少潜在人前掩饰得很好，在背后激动得热血沸腾，心里如熬煮的油锅一般。
脑子里盘旋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渴望见到，又担忧两个小宝贝见了他不认他怎么办？见到孩子，他应该先说什么？孩子们喜欢什么玩具？喜欢什么吃的？见到他孩子眼生哭了怎么办？
这一路，叶少潜脑子里盘旋的都是与孩子有关的，就连在工地上视察都有些心不在焉。
齐助理小声提醒他：“门卫老头儿都探头看我们半天了，我们走吧？既便现在孩子们出来，你也不一定认识！”
叶少潜紧扒着铁栅栏不撒手，“怎么能不认识？我的闺女，长得不像陆乔就像我，要不然就像我俩的综合体……”
叶少潜想起那个梦，两个扎着蝴蝶结的小姑娘一声声喊他爸爸，叶少潜眼角湿润。
“只要孩子能到操场上来玩儿，我就能认出来。”他十分肯定地说。
叶少潜话音刚刚落地儿，一辆警车停在他们身边。
小许屁股底下如装了弹簧般从车里弹出来，拦住警车上下来的两个人。
眼看着两个个人奔叶少潜和齐助理而去，小许拦住，大声质问：“同志，你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