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尔湫变了脸,说道,“谁知道你死没死心,会不会再把他偷偷带出宫。”
“那你也不能一直把他绑在身边吧?你不嫁人,他不娶妻吗?”释兰双臂抱胸,反驳道。
“待卓叶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自会放手。”
“难咯!”释兰挑眉道。
释兰长了张讨小姑娘喜欢的脸,这么一挑眉,风流十足,只是他年纪太小,做这个稍微有点违和了。
“为什么这么说?”尔湫问道。
“你一直将他护在温室里,不予他磨炼,你觉得他要怎样成长?或许你会说你不也无风无浪成为了灵师,可是有天赋的人和没天赋的人哪里能相提并论?只一味护着他,并不是为了他好,你是在害他。”释兰头头是道地说着。
听着前半段,尔湫无意识地赞许点头,可听到后半段,尔湫恼怒了起来。
十几岁的姑娘正是敏感的时候,更何况是身为天之娇女的尔湫。释兰不仅说她错,还要说她是在害卓叶,她怎么会甘心低头挨批评?
尔湫怒而拉着卓叶转身离开,释兰不明所以地扬声问道:“那我以后能找他玩了吗?”
“随便你!”尔湫撂下这句话,没有回头。
那便是默许了。
释兰得意地笑着,抬步回了自己家。
让他想想,明日找点什么宫外的东西带给卓叶。
第二天,卓叶起了个大早,一直在殿外晃荡。晨间微风习习,让卓叶舒适地眯起了眼睛。
“卓叶!”声音自远处传来,卓叶睁开眼,喜悦地向远处跑来的释兰看去,只见他举着一只纸鸢,跑得飞快,纸鸢后面的鸢尾随着他的跑动在晨风中上下飞舞,像是他一直不可求的自由。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释兰问道。
卓叶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怎么玩吗?”
卓叶顿了顿,摇摇头。
“没关系,我教你玩!”
释兰话多,乐观,所以两个人摆弄风筝,一直是释兰在说话,而卓叶在一边乖巧地听。两人一动一静,画面倒是很和谐。
“在纸鸢上写上你的烦恼吧!”
卓叶不解,问道:“为何?”
“烦恼写在纸鸢上,等它飞高了,就把线剪断,这样烦恼也会飞走啦!不用心疼纸鸢,你若喜欢,明日我再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