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时刻,他都能忍耐,用那双火烧着、酒灼着的漆黑眼眸看她,仿佛只要她一个不愿,就能就此打住——沈双一方面感觉兴奋,另一方面,戒备、恐惧、颤栗又如水一样漫过她。

    她压下那点情绪,手搭在他的肩膀,脸上浮起笑:

    “哦?你愿意停?”

    季远像是得到答案,放下她毫不犹豫后退,就在即将离开她时,沈双用力一扣,扣住他劲瘦的腰身。

    她贴了上去,吐气如兰:

    “不,继续。”

    “但是,换个地方。”

    “哪儿?”

    他声音被灼得很沙。

    “站得有点累。”

    沈双用那双眼睛看他,她知道,自己这个角度最好看。

    季远的目光轻轻一落,紧接着,沈双惊呼一声,整个人都浮了空,忙抱住他脖子。

    她被抱去了旁边的沙发。

    厚厚的沙发垫凹下去。

    下一刻,她“嘶”了一声,带着点怒意:

    “季远!”

    他他妈,居然……

    沈双脸薄红:“你没…过?”

    这都能弄错!?

    季远一句话没说,下一刻,沈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只觉得,自己变成了砧板上一跳一跳的的鱼,而季远,就成了主宰她生死大权的刽子手。

    只是这刽子手显然不怎么会

    杀鱼。

    还拿了把巨大的、不怎么合寸的大刀子。

    沈双也不记得,自己到底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