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底的京市已经开始飞雪,贵省虽阴雨连绵但气温却没怎么降下来。

    路上行人衣着单薄,大部分人还穿着短袖,仿佛夏季还没有过去一般。

    闻夏感觉有点冷,身体不自觉缩在一起。她呼出的气息很烫,脑子晕沉沉,浑身酸痛无力,走了没几步背心直冒冷汗。

    京市温度骤降,闻夏准备不充分挨了冻。再加上旅途奔波劳累,就这么突然的病了。

    感冒,还在发烧。身上没有药物,她是运动员,药店的药也不能随便吃。买了一盒退热贴贴在额头物理降温,然后就是不停地灌水。

    往日里,普通的感冒发烧根本耽误不了训练,算不了什么大事。可大概是现在心情郁结,闻夏感觉这回病得特厉害,都有点走不动路。

    网上约了一辆滴滴专车,上车后她就瘫软在后座。心脏在疯狂的跳动,呼吸急促。

    司机见她状态不大对,问她是不是去医院,闻夏直摇头。

    他确认目的地,闻夏告诉司机去体育馆,他又问具体在体育馆什么地方下。

    有那么一瞬间,闻夏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不知道去往何处。

    她烧糊涂了,精神恍惚,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甚至不确定有没有回答。

    想闭上眼休息一会儿,但车辆一路颠簸不平,晕车反胃的感觉找上门,闻夏将两侧车窗全部打开通风,才勉强没在车内吐了。她是真的感觉很难受。

    等司机将她拉到体操队门口,闻夏晃晃悠悠下了站。

    来到贵省体操队,闻夏站在大门处给闻军打电话。

    电话一如既往的没有人接,闻夏很烦躁。她都不知道这人配个手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不接电话,就继续打。闻夏这回并没有放弃。

    她还给闻军发了短信:“我就在你单位大门口,你出来!”

    闻夏闭着眼,连续拨打电话,持续不断。

    当然,无人接听,而闻军也没出来。

    闻夏喘得厉害,呼吸有些困难。想生气,但没有那个力气。

    保卫处的保安见自家门口有个小姑娘站了很久,又打了很久电话。他凑上前问:“小妹妹,你有事吗?找谁呀?”

    闻夏喘息着,弱声弱气道:“我找我爸。”

    保安见她病重实在可怜,便问:“小妹妹,你爸叫什么名字?哪个办公室的?我帮你打电话。”

    闻夏正要回话,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逆着光,看不清脸。但那个格子不高,就150cm左右,身材偏瘦。这道身影走得很急,身体摇摇晃晃。他的左脚有点跛,平时不觉得,走快了就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