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镜川陡然站起来,桌角的温水差点撞了自己一身,曲默言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了,角儿?”

    席镜川恐惧的盯着对方的唇,心里如同呐喊那幅名画一般,疯狂的喊着,什么情况,到底什么情况,那不是我,怎么会是我!

    “我,我不饿……我才想起我有点事儿要去趟园子,我先走了。”

    席镜川像是被火烧着了尾巴一般,连忙拿着东西就出了门,径直回了自己房间,心如雷击的滑落在地,内心自责不已。

    我就是个禽、兽,席镜川内心想着。

    而曲默言看见席镜川慌不择路的模样,坐在餐桌上,难以掩饰地笑出声。

    昨晚,曲默言望着席镜川刚想亲下去,对方陡然一睁眼,差点没把他吓得跌落在地。

    “师兄,你听我解释……”曲默言弱弱的说道。

    却看到对方陡然站起来,冲着卫生间而去,似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刚才的事情,他松了口气,连忙跟上,怕对方摔倒了,于是一个劲儿的搀扶,拼命压着身体上的火,没想到对方却一个劲儿的东蹭西撩,甚至还想扒了他的裤子,跟他比一比。

    曲默言回味着,无奈的笑笑,摸摸自己的唇。

    其实,被席镜川亲到的那一瞬间,他是怔愣的,毕竟,狼追羊,还没追到呢,突然见到羊自己往回跑了,不仅如此,还把脖子凑到自己嘴下面来,这任谁都有些懵。

    可正当曲默言反应过来,想加深这个吻得时候,对方却直接从他身上滑落了下去,睡得如同死猪一般……

    早知道师兄第二日会记得一切,他就不留情了,早把事情办了说不定哭一哭师兄也就原谅了,唉,失策失策,不过,这也算是意外之喜。

    看这架势,估计趁着这个讨讨便宜,逼一逼,能让铁树开花知道点儿事儿,也比看得到摸不到吃不到要强,曲默言心里这样想着。

    然而,转眼过了三四日,曲默言却一次都没有逮到过席镜川,对方始终呆在小园子里,要么指导师兄弟,要么商量大褂的事宜,要么跟白经理讨论商演和节目,要么被各种记者采访,甚至中间还去过新徒孙那边给他们讲贯口的注意事项,但是却始终没有和曲默言见到面。

    每次逮人,不是差一点就是差半分,一连数十次,曲默言终于知道了,对方是在刻意的躲他。

    席镜川其实也不想这样的,哪儿有刚和搭档确立关系,就突然冒犯了对方的?他也想安安静静咸鱼啊,好不容易放个假,你以为他想如此忙碌?白经理最近都以为他吃错什么药了。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曲默言,或者说,该如何解释自己醉酒一吻的那件事。

    说是意外?谁信呐?装不知道?他又不是个会说谎的主,一来二去,只能先躲着了。

    席镜川叹了口气,整理整理身上的大褂,带着王金根往外走,今日不敢和曲默言一起登台,恰好王金根又在,便想着带带孩子也好,所以,他便临时和王金根搭了一场,想使一出《五红图》,教教小师侄。

    刚走到厕所附近,席镜川习惯性的上个厕所,还没解开裤子,便被一双手拖了进旁边的隔间内。

    “唔唔……”席镜川惊慌的看着捂在自己嘴唇上的那双手,目光顺势而上,不是曲默言又是谁?

    “嘘……”曲默言压低了声音,凑在席镜川耳旁,炙热的呼吸吐出来让席镜川全身僵硬,“不这也,怎么有机会跟师兄聊聊呢。你别喊,我就松开。”

    席镜川避着对方直喇喇的视线,点点头,嘴上的手缓缓松开,滑落到两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