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真朱郁闷不已,花千树反而好像得到了什么乐趣一样,不动声色的引着摊主说了好多关于郝真朱的市井传言。

    什么那位女婿是被郝真朱强抢来的呀,女婿不从就被郝真朱打个半死不活呀,现在还要承受郝真朱的家暴在家受窝囊气呀之类的……

    郝真朱已经快被气炸了,就在她忍不住想要上前分辨的时候,花千树心满意足的拱手和摊主告辞,转身拉着郝真朱走了。

    郝真朱气呼呼地走在前面,花千树不疾不徐的漫步在后面,还心情不错的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等到两人行至一处僻静处,郝真朱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瞪着身后不远处的花千树,叉腰大声道:“你实话实说,我有那么坏吗?”

    花千树微微一笑:“当然没有,那些都是谣言,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你还听得那么起劲,”郝真朱指着他气道,“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在偷笑!”

    花千树摇了摇头,缓步上前,在郝真朱面前站定,抬起手轻轻抓住她指着他的手指,弯曲成拳握在手心里,浅笑道:“我们如何,自己知道便是了,外人如何以为又与我们何干?”

    “你说呢?”

    他微微低头,凑近郝真朱,刻意压低的声音好像一把钩子,让人耳朵发痒,长长的睫毛如同一对小刷子轻轻扇动,离得如此近,那双墨绿色的眼眸更加剔透,好像一对莹润的宝石,顾盼生辉,其中倒映着郝真朱圆圆肉肉的脸。

    郝真朱瞪大了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好似第一次真切的认识到便宜相公的美貌,她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被他握住的手心里传出来,迅速传遍四肢百骸,最后直冲到脑袋,“噗”的一声,她觉得自己的头顶可能都要冒烟了。

    看到她窘迫的模样,花千树低低一笑,问道:“你脸红什么?”

    郝真朱觉得好丢脸,立刻抽出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大声道:“这叫容光焕发!”

    花千树听到她的回答,忍不住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郝真朱简直要被他气死,但想到这便宜相公到底是自己捡的,自己娶进门的,小身板那么弱又不能真的家暴人家,那还能怎么办?

    宠着呗!

    唉,为了这个家她背负太多了……

    花千树好笑的看着郝真朱摇头晃脑,脸色变了又变,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最后她叹息一声,好像无奈又好像释然。

    “花花,你放心,我不会打你的,以后也不会的。”

    郝真朱伸手拽住花千树的袖子,咧嘴笑了:“回家吧。”

    花千树望着她脸上明媚的笑容,低头看着她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袖子,沉默片刻,颔首微笑道:“走吧。”

    郝真朱又开心起来,和花千树一起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他们这边很开心,李家那边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李少爷被郝真朱从鸿宴楼二楼扔下去摔断了腿,在家里休养,可是不知为何他手上的皮肤变得很痒,让他忍不住去抓挠,谁知道如此一来,那处皮肤居然开始溃烂,并且溃烂处逐渐向周围蔓延,变得又痛又痒,家人担心李少爷再抓挠自己,只得把他的手绑在床柱上,他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日日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