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接手管理工作后,仅仅用了三个月的时间,铸剑山庄已经大为不同了。

    首先,铸剑山庄旗下的兵器铺按照不同档次和类型分门别类的开了好几家,形成了荥阳郡的兵器铺一条街,很快就吸引了不少江湖人士,进而促进了整个荥阳郡的旅游市场,这附近的酒肆茶铺、饭馆客栈的生意也随之变得红火起来,地价租金也跟着一起飙升。

    至于铸剑山庄内部,那些过去基本属于散养的铸剑师们,也被花千树要求签订了所谓的“聘用合约”,即在一定时限内,在原来生活保障的基础上,按照炼器的数量和质量设定了“奖金”制度,炼器的水准越高,奖金也越丰厚,当然,如果铸剑师在一定时限内连最低标准都达不到的话,也会被解除合约,这样奖惩分明的管理措施,极大的促进了那些铸剑师们的工作热情。

    于是,铸剑山庄和旗下兵器铺很快就变得井井有条,进入了良性循环,原本仅能维持收支平衡的铸剑山庄一下子就赚得盆满钵满了。

    郝富贵非常高兴,觉得自己女儿真是傻人有傻福,随便捡都能捡到这么有才的女婿,而郝真朱也同样很高兴,因为自己不必管那些让她头脑发昏的账本,每天吃吃喝喝游山玩水,简直不要太幸福。

    与此同时,花千树身上的伤也基本痊愈了,不必再每天坐着轮椅出行,于是,他决定走出铸剑山庄,实地考察一下当地兵器铺的生意情况。

    郝真朱自告奋勇和他一起出门,毕竟这还是花千树在外面的首次露面,这段时间大家对他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有她在场,自然更具说服力。

    郝真朱和花千树走进最大的一间铺子,佟掌柜立刻迎了出来,“哎哟,大小姐,我说今天早上怎么听到喜鹊叫呢,原来是您要上门来呀?”

    郝真朱闻言朗笑道:“佟叔,您这嘴是抹了蜜吗,这么甜?”

    佟掌柜看着站在一旁芝兰玉树的花千树,察言观色道:“这位一定就是姑爷了吧,两位里面请。”

    花千树微微颔首,在佟掌柜的引导下,两人一起走进里面的贵宾室坐定,桌上早已准备好了茶水和点心。

    佟掌柜把当季的账册拿出来请两人过目,郝真朱看都不看,直接推到花千树面前,花千树抬眼看她,在她“拜托拜托”的眼神告饶下,不紧不慢的拿起账册看了起来。

    郝真朱见状松了口气,顿时又来了精神,笑着对站在一旁的佟掌柜说:“佟叔,你知道吗?最近咱们的规矩改了,这可都是姑爷的功劳!”

    佟掌柜自然的附和道:“是,我早就听说了,姑爷年轻有为,真是可喜可贺啊!”

    听到他的恭维,郝真朱露出与有荣焉的爽朗笑容。

    佟掌柜一边陪着说话,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那位新姑爷,他自然不敢小视这位,早先听闻郝真朱成亲的消息,因为花千树无父无母,两人成亲后又是住在铸剑山庄里,这几乎可以说是入赘了,大家都没有多在意他,但是等到见识了这位的手段,再没人敢轻视他半分。

    且不说那些大刀阔斧的改革措施、恩威并施的御下手段,如今看来,连郝小姐也被他哄得事事以他为先,佟掌柜不由想到,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哪一天铸剑山庄改了姓,他也不会感到惊奇。

    不过因为他们都是花千树改革的受益者,所以他自然也不会在郝小姐面前多嘴多舌。

    就这样忙了半天,两人把下面大大小小的铺子都逛了一遍,郝真朱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兴致高昂起来,一脸期待的对花千树说:“花花,咱们去鸿宴楼吃饭吧,那里的红烧鱼特别好吃!”

    花千树看着她晶晶亮的眼睛,心想这恐怕才是她跟着他出门的主要目的,微微一叹:“……好吧。”

    经过这段时间,排除了那些复杂的想法,他似乎多少也能猜到郝真朱的心思了,这位和他完全不同,除了那恐怖的力气和饭量,完全就是一个傻白甜,有时候还很沙雕,经常让他无语。

    果然,听到他的回答,郝真朱立刻高兴的伸手一指:“鸿宴楼——走起!”

    鸿宴楼的伙计看到郝真朱上门,立刻眉开眼笑的迎上来,这位可是大主顾,吃一顿顶别人十顿的,当然要好好招待。

    “郝小姐,还是楼上老位置?”

    郝真朱笑着点头:“想你们家红烧鱼的味儿了,先上十条吧!其他招牌菜你们看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