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是知道的。”不待游清回答，唐景笙接上了自己的话，“毕竟你当时只是想杀了我，哪怕搭上你自己也在所不惜。”
“既然知道，还问什么。”游清冷淡地说。
“我自己知道，和从你口中得到答案，是不一样的。”唐景笙重新系好了结，抬起眼看向游清，“我真希望自己猜得没这么准。”
游清的手心，被唐景笙揪出来两只兔耳朵，变成了一只迷你的小兔子。
游清不自觉皱了下眉。
唐景笙盯着他的表情，在看到他微妙的神色变化后轻叹了口气：“连讨厌兔子这点都一样，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他。”
这句话里面压抑着极深的痛苦和落寞。
游清无法回答。
他的确讨厌兔子，按理说他是木系异能，自然会吸引这些正常的小动物，但他就是讨厌兔子，毫无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而这点，也被唐景笙对上了。
之前强调自己不是那个人的后果，游清已经体会过了，这次聪明地选择保持缄默，不想再触这人的霉头。
总归他的终极目的是阻止他杀死主角毁灭位面，现在也算是达成了这个目的，他不如稳下来和他周旋，好让他忘记还有毁灭世界这件事没有干。
可是他不说话，唐景笙却难受得很。
“你在害怕。”唐景笙说，“你怕什么？我说过不会再伤害你。”
比起伤害他，游清更怕他发起疯来伤害主角。
当然这话不能说，他只是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基地怎么样了？”
听到他问基地，唐景笙眸色明显地冷了下来。
“你是想问基地，还是想问那只你新养的狗？”
其实都想问。
游清不答：“在我昏迷之后，你干了什么？”
也许是唐景笙面对他一直有种小心翼翼的气息，让他不自觉就敢和他对着干，但是他忘了，一只发疯的狗可能连主人的话都不会听，它会狠命地咬住最后一根骨头，哪怕主人只是想给它换一根带肉的。
“你关心基地，关心他，却唯独不关心我到底是谁。”唐景笙笑了出来，“我拼着那个畜生的压制找到你，你连我的一根头发丝都不想回忆起来，游清，你为什么这么狠。”
游清没想到一不小心又踩到了这只疯狗的爪子，他心中倏然弥漫出一种恐惧，面上却硬气着不肯说话。
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人就是个易燃易爆的炸弹，根本防不胜防。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