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此,她抿唇看了苏夕一眼:“去了梁越,就是在别人的国土之上,其中的凶险可要比当下的凶险恶劣,皇上或许都无法自保,更是顾不上娘娘,如此,娘娘还打算去吗?”

    “去,他去哪里,我就跟着他去哪里,有什么危险我陪着他一起。”苏夕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这一句。

    文妃妄想再要挑拨,用什么招数都不管用。

    “贵妃娘娘对皇上还真是情深义重,”文妃阴阳怪气的说,“只是不知道,皇上对你,可也是这般?”

    “臣妾上次提醒过娘娘,皇上,能成为皇上,是因为他的冷漠无情,他做出的那些事情,只怕娘娘知道后,会害怕。”

    苏夕静静的听着,她无所谓的笑了笑:“文妃,你说的是十九年前的事吧?”

    闻言,文妃顿住了摇扇子的动作。

    “你都知道了?”她很不可思议。

    苏夕神色淡淡的点点头:“嗯,早知道了,所以你再拿出来说,也没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震惊吗?为了皇权,他手刃自己的.......”说到这里,文妃压低声音没有再说下去。

    “他是被陷害的,”苏夕严肃了神色,“那些事都是太后一手策划,而他也是受害者!”

    “笑话!受害者?”文妃笑出了声,好一阵她才止住,“这天下,现在不就是他的!他是最终受益的人!”

    苏夕的眉头蹙得很紧:“他被流放黔州那些年九死一生!”

    “那不过是他的苦肉计!他知道先帝疼爱他,不会处死他!”文妃的眸子猩红,里面折射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憎恨,“十九年前的事,是他亲口告诉你的吧?”

    “文妃,你很恨他?”苏夕从文妃的眼里看出些什么来。

    “是的,我恨他!恨透了他!”文妃终于不再那么平静,一字一字,面容显得狰狞。

    苏夕突然间就顿悟了。

    或许那个锦安,才是文妃在意的男人。

    所以,她在这宫里就像一个冰山美人,不争宠,不献媚,面对凌君城的时候,是那么的有距离感。

    “文妃,你既然那么在意死去的他,何苦要进宫来呢?”苏夕不解的问。

    随着苏夕的这句话落下来,文妃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

    “在意谁?臣妾在意的,只有臣妾自己,娘娘莫要想多了,臣妾可不想被扣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而丢了小命。”

    她缓和了一下情绪,恢复一如既往的平静。

    “自娘娘进宫以后,这宫中死去的女人还少吗?臣妾还想多活些日子呢。”

    一边说着,文妃一边摇着扇子,就像刚才那面目狰狞的她,只是幻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