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季迎柳手脚并用的反抗,耳边忽传来熟悉的嗓音。

    季迎柳一愣,停止了挣扎,那黑影也适时放开捂着她口鼻的大掌,将她人翻转过来面朝向他,焦灼的低叫道:“晚晚,你不是在均州游玩么,怎么会失了忆,还做了沈砀的丫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连串的逼问,令本惊惧难安的季迎柳面色倏然变得苍白,她推开他钳制在她双肩的大掌,用冷静几近克制的声音道:“你若信我,现在就赶紧离开沈府,离沈砀远远的,不要再与他为伍,至于你问我的那些事,我稍后寻机会再告诉你。”

    刘辅亦日日听府中的下人提起沈砀如何宠爱季迎柳,今日更不惜将珍贵无比的老山参也一并赏给了她,他身为男子,自是知道若不是盛宠,沈砀何至于这般在意她,此刻听她搪塞,蛰伏在胸腹间那股恼怒郁恨一瞬迸发出来,他一咬牙,恨声道:“我人就在这,你不能现在就给我解释吗?”

    “不行。”季迎柳想也不想的拒绝道。她心惊胆战的寻顾四周,若被府中任何一个下人发现她和刘辅亦纠缠不清,传到沈砀耳中,她和刘辅亦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便急匆匆的从假山后转过,边面带焦灼道:“没时间解释,我要走了。”

    她有她身上的责任要完成,不怕死,可她不能自私的连累刘辅亦。

    “今日~你不说清楚,就不能走。”刘辅亦怒极,一把攥着她手臂,将她人甩在假山山壁上,他欺身逼近她,眸子猩红,喷出的气息热的似团火:“你是不是喜欢上沈砀了?”

    这陌生的气息让季迎柳感到难受,被假山硌着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她却挣脱不得,她努力忽视这异样,极快偏过脸想也不想的矢口否认:“不是。”

    刘辅亦眸子一瞬迸发出一丝奇异的光彩,继而不知想到什么,勃然大怒:“是他逼~迫你?”

    “没有。”季迎柳忙转头看他斩钉截铁道。怕他不信正要再解释,目光忽瞥见水榭后朝这边过来两三个丫鬟,吓得心肝欲裂,她惨白着脸奋力挣扎却被他钳制的死死的,“有人来了,快快放我走。”

    此刻正怒火上头的刘辅亦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见她对自己这般抗拒,再非往日总腻着他唤“表哥”的亲密模样。他忽惨笑一声,垂头望着她红艳艳的唇,讥诮道:“晚晚,你这么害怕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是怕沈砀知道吃醋吧?”

    季迎柳还没来得及反应,刘辅亦忽垂头朝她的唇亲下.......

    季迎柳瞳孔微缩,骇在原地。

    ..............

    “咦——”

    “我刚才明明看到刘公子往这边来了,怎么跟到这儿便不见人了?”沈慕乐身边的陈嬷嬷从水榭后快步奔过来,绕着假山找了好几圈没找到人。

    “小姐可是说了,若把人跟丢了拿我们是问,赶紧给我找。”陈嬷嬷厉喝一声,牵扯住臀~部伤口,“嘶”的一声,急忙捂着屁~股催促道:“这边没有,就赶紧去那边找。”

    待陈嬷嬷领着几个丫鬟正要去偏远的地方去找时,忽见季迎柳从假山后转住,唤住她:“陈嬷嬷你们再找什么?”

    陈嬷嬷狐疑的瞧她一眼,但见她妆容未花,举止落落大方,似是路过此地,可方才......她身边的丫鬟明明看到她和刘公子在这处拉拉扯扯的,忙朝她身后瞥了一眼,无人,难道是下人禀告有误?正犹疑间,季迎柳讥诮她道:“若无事,迎柳便先走一步了。”

    “站住。”陈嬷嬷因她之故屡次受罚,早恨她恨得牙痒痒,她唤住季迎柳,冷声质问:“刘公子人呢?”

    “哪个刘公子?我可没见过。”季迎柳停下脚步,转头一脸疑惑。

    她说罢,挑唇笑得明艳,吐出的话却冰冷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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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陈嬷嬷,我只不过是路过此地回寝阁休息,你却对我处处为难,是不是屁~股上的伤口不疼了?”

    陈嬷嬷刚吃沈砀二十板子,此刻被她一提,顿时觉得屁~股疼得要开了花,忙敛住嚣张神色朝丫鬟吼道:“我们走。”说罢领着丫鬟灰溜溜的朝另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