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发烧昏睡的祝炎,此时就瞪着眼睛看项骆。那感觉有些渗人。

    项骆脑海里有了极度可怕的思想,可怕到他不敢开口去确认。

    二人就这样僵持的对视了几秒。祝炎忽然开口道:“到你家了?”

    听见声音的一瞬,项骆心底的一颗大石终于落下,还好,他没有中丧尸病毒。

    “嗯,到家了。”项骆回头将车子开进车库。

    这时候安维的嘴就没停下来,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都跟祝炎说了。尤其是说到丧尸,项骆怎么对付丧尸说的绘声绘色,仿佛自己看见的一般。事实上从办公楼走出来的时候他都没敢看地上的丧尸。

    祝炎听着安维细致的说完前后,刚要开口说话却压抑不住咳嗽。咳嗽的十分剧烈,脸都涨红了。

    项骆将车子停好,下了车开门要去看祝炎情况,祝炎却将项骆的手挡开了。

    项骆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在半空中停了半晌没有动作。

    祝炎勉强顺气了才道:“我没事。”

    说话的嗓子都是哑的,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可祝炎自己逞能,坚持着自己下车,连安维的搀扶都不用。出了车库进入项骆的卧室,坐在项骆的床上。

    顶着浑浑噩噩的脑袋努力保持清醒,祝炎开始将前前后后的事情全部想个清楚。

    项骆找出了退烧药给他,让他好歹先退烧。

    “感冒了吗?”项骆问。在不知道病因的情况下,除了退烧药也不敢轻易吃别的药。

    祝炎吃下去退烧药,又喝了一整杯水吗,感觉好了些,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不知道,从昨晚就开始发烧。只是上午的时候突然严重了。”

    看着祝炎发白的嘴唇,项骆一时无言。

    这时候,反倒是祝炎先开口问道:“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算账。”

    项骆一怔,看一眼安维,最后认命的叹口气:“你问吧。”

    只要祝炎想知道的,项骆都不会瞒着。

    安维十分知趣的先回避了,他也看出来二人之间有话说。

    祝炎理清一下思绪,道:“你家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前段时间我经常出入村里,关于叔婶和奶奶的死我也知道了。”

    但祝炎不明白的是,项骆为什么会突然消失的那么彻底。

    其实这些年祝炎来村里找过他,两次,可都没人。祝炎不是个会自轻自贱主动追求人的人。项骆无故消失,很有可能就在躲他。既然这样,祝炎又何必自找无趣。

    项骆指了指右眼:“我看见你被送去了戒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