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亭毫不客气的将她拦腰抱起朝着床帏后走去:“是吗?那就给你个机会证明一下吧。”
真是丝毫不给她往下说的机会。
苏恬爬到床尾端正坐好,看着开始宽衣解带的谢晚亭道:“大人,今日清宜公主将我请到了宫里,她说她不想去安南和亲,想让我……给你吹吹风。”
“吹哪门子妖风。”谢晚亭赤着精壮的上身趴在床上,将头埋在被裘里似在闭目养神,听到这话冷笑一声:“她消息倒是灵通,那帮老顽固确实有要把她送走的意思。”
西疆那边如今正缺军资,若能得紧邻的安南相助,便能实力大增,前阵子师华胜派去的探子陆续返回,称周乾似乎已被打草惊蛇,再无异样行为,越奚云都回封地了,他就算真有问题也是孤掌难鸣难起风浪。
苏恬凑上去,为他轻轻按压着肩膀,语气为难:“真的非走不可吗?那尹夫子怎么办……”
“这种事岂是旁人能帮忙的?尹恒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就算清宜脱光了塞到他被子里他也未必敢碰一下。”谢晚亭被一双小手按捏的舒服,声音都柔和下来,轻喘不止。
可偏偏苏恬却在这种时候停了下来:“如果他碰了,清宜公主是不是就能留下来了?”
送一个非完璧之身的的公主去和亲,简直是对当事国莫大的侮辱。
谢晚亭不满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就看清宜的本事了。”
他本也没打算让越姝婉去安南,西疆战事未歇,滁州尚未收复,朝中又是新帝登基,需要他处理拿主意的事简直太多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才是应该坐在王座上的那个人,幸好恬儿还在身边陪着,让他的生活不至于太枯燥沉闷。
次日,户部司务厅闲适依旧,除了尹恒大家都在喝茶养神,苏恬仍是一身小厮装扮,找杨延焕拿了几册野史画本子后大摇大摆的出了门朝着公主殿走去,公主殿的婢女认识她,一见她来远远的便将她迎进了宫。
越姝婉正着一袭粉裙在树下荡秋千,一阵风吹来,落英簌簌而下,佳人美景宛如在画中般美不胜收。
越姝婉一见她来便从秋千上跳了下,命人去准备茶水点心:“怎样了,苏姑娘可有替我说话?”
“公主殿下,这个枕边风嘛,我们这种不在跟前伺候的下人是听不到的,不过,今早大人出门时蛮高兴的。”苏恬一本正经道:“苏姑娘已经答应替公主说情,还交待了些事宜。”
“什么事宜?”越姝婉一滞。
苏恬附在她耳畔低声耳语了一番,越姝婉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双拳攥紧又松开,瞪大眼睛心跳如擂鼓,那位苏姑娘好生大胆,竟让她直接勾引尹恒,待成事后自不会有人再提议送她去安南。
办法是个好办法,可那些事她怎么做得出来呢?这位苏姑娘行事太过大胆,令她好生钦佩,若她能有她一半勇气就好了。
“苏姑娘让我转告的就这么多,公主可能一时无法接受需细细消化一番,但此事乃是人之常情合乎常伦的,还请公主三思而后行。”苏恬起身揖手,顺便将从杨延焕那顺来的最新册子放到了案上,随即告退。
越姝婉随手翻开那册子,待看清内容后迅速收回了手,面红耳赤,虽有所闻,但她从没接触过民间这种闺事册,偏还画的栩栩如生,花样巧妙,使人只扫一眼便乱了心神。
门外等着的婢女见苏恬走了便要进来收拾,越姝婉心慌,一咬牙将它藏到了袖子里,又借故头痛漫不经心的转移到了枕头下。
苏恬对她说的话一遍遍浮现在脑海中,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殊荣远赴异国他乡,还是抛下矜持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至死方休?
可她那样做,尹恒万一更讨厌她了怎么办,若是成功了,那他们岂不是要……
入夜,越姝婉躺在床上,一想到尹恒那立在水边的翩然之姿,胸口便起伏的厉害,借着殿内昏暗的烛光,她偷摸将藏在枕头底下的小册子取出来,鼓起勇气翻开。
成不成事暂且不提,先学习学习有所准备总是没错的。